哭起來,六親不認啊!
望著她,韶黎殷倒也希望,她還跟以前一樣,對什麼都認‘一樣’!那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她心裏,其實還是--隻認他!
這一刻,他是渴望的,深沉地渴望。
四目相對,兩人的影像第一次在彼此的眼底迷失。
嚼著魚,輕咬著筷子,溫酈心的心也跟著迷失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
靜靜地享受著美食,溫酈心沒再說話。
其實,她也並不是真愛這道菜愛到非吃不可的地步,隻是每次吃這道菜,會讓她有幸福的感覺。
因為她的母親,糖醋魚做得很好吃!
因為每次,吃著,她有種被人關愛、被人疼寵的幸福。
所以,隔三差五,她會想吃。
兩個人,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平靜、自在,誰也沒有去破壞這份和諧。
一條半大不小的魚,溫酈心吃掉了大半。
而後,韶黎殷簡單收拾了下,又將餐盤給端出了房間。不習慣房間裏有飯菜的味道,即便微乎其微,溫酈心還是走向了一側的窗邊,打開了窗子。
夜色中,眺望遠處,層疊分明、深淺不一的黑進入視野,溫酈心視線不由得頓了下:
怎麼看著像是山、樹?深沉的幽靜,不是華都夜總會!
也是,華都夜總會雖然奢華,那金碧輝煌也是擺在明麵上的,怎麼會大手筆掛一副不見得什麼人都懂得欣賞的風景油畫?
那這是--。
心底的疑惑一生,突然,一件加厚的睡袍罩到了身上,溫酈心才陡然回神。
“夜裏涼,站在風口做什麼?進去吧,小心著涼!”
看著他將窗戶關好,溫酈心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身上暖暖的睡袍之上。
“這是哪裏?”
“翡翠之郡!我的,金屋!”拉著他,韶黎殷將她推到了一邊的床上:他準備金屋藏她的地方。
“什麼?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兒?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雲裏霧裏的,溫酈心越發一塌糊塗:還有,她的衣服呢?到現在也沒給她個說法!這到底都是什麼情況?
想著,溫酈心的火氣又有些攢動:“我要回家!”
“太晚了!今天在這兒休息?!”輕柔的嗓音淡淡的上挑,也還是直接通知的口吻!
“我不!”韶黎殷越是好聲好氣,溫酈心越拗越來氣:“我要回家!”
傻子才跟他同一個屋簷下!
她剛要起身,韶黎殷的手率先按到了她的肩膀上:“穿成這樣出門,準備增加犯罪率還是讓家裏人擔心?今晚在這兒休息!”
強勢的將她按下,韶黎殷轉而又放緩了口吻:“都吃過的小白兔了,我還能有什麼興趣?幹幹巴巴的!把心放回肚子裏!”
原本就是想打消她離開的念頭,他才故意說得很不屑,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樣的情況,隨便的一句話,她,還是牢牢記進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