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將她撩到高點,他始終就是不肯碰她?
“抱歉,我失控了!我……我不想再傷害你!”
抹了把額頭,韶黎殷扭頭調整了下情緒,明顯是把身體裏的火全都給壓下的節奏。
起身,舒靜身體也像是有萬千的螞蟻在爬,難受的要命:“我不介意!為什麼?我願意呀!我願意跟著你!為什麼每次……你寧可自己痛苦,都不碰我?”
她一動手,韶黎殷明顯是怕擦槍走火的搶先站起了身子:
“我還有……婚約!”
而且,事實上,以前,每次,他是心裏其實根本就不想碰她,他以為久了,她會懂;沒想到,這麼多年,她始終在委屈自己,在等,在忍;上一次,他是喝了點酒,又被她撩起了欲念,再加上突然發現溫酈心在,他才沒拒絕,差點就--。
剛剛,的確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想要女人了,但是……莫名其妙地,關鍵時候,心頭的抵觸又上來了。
“我說了,我不在乎的!”起身,舒靜有些急。
“我在乎!”
回頭,韶黎殷已經開始扣起了扣子:
“我不想……傷害你!靜,從開始,我就跟你說過,你有合適的人,我不會攔著你;但我,給不了你承諾,恐怕也不一定能給你什麼!”
其實,他心裏很明白,她這樣的身份,不管他有沒有所謂的婚約,都很難進韶家的大門,而且,這幾年,他給她報的函授,她最後都隻是勉強拿了個畢業證,還是走了一點關係,他知道他可以給她買更高的學曆,但一張紙,什麼也代表不了。
這兩年,他給她安排的正式工作,她不是做不了就是嫌累,最後,還是隻能跳舞。
即便她的外表、努力都是他肯定的,也算是喜歡,但骨子裏,其實,他是驕傲的!他不會喜歡一個花瓶,同樣的,她這點優點,也打動不了他的凡心,更遑論,為他違拗與父母抗爭了。
其實,從一開始,舒靜也有些預感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她堅持了這麼久,還是不得不麵對這樣的場麵。
緩緩扣好衣服,舒靜垂落的手掌,尖銳的指甲狠狠刺入了掌心,眼底也閃過無盡複雜的情緒:
“所以,事實上還是,即便你不喜歡溫酈心……她也還是比我合適,是嗎?”
“靜,我沒碰過她!”
這些年,他沒碰過任何女人!女人,太麻煩了!再加上一個溫酈心,他寧可清心寡欲去運動,都不想碰這種麻煩的動物。
倒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心裏湧動的情緒頓時好受了太多:這麼說,他也不是對她一個人如此了!那是不是還有機會!難道她天生就命賤,真得就活該一輩子受苦嗎?她不甘心!她也很漂亮,也很努力了啊!
“如果你們沒有了婚約,你會碰我嗎?”既然他跟溫酈心走到了今天,那想必解除婚約是早晚的事兒,舒靜心底有些躑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