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傅戚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拿著寬大的浴巾包著她走出,幫她吹著頭發,眼神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暖風不停的吹來,倪朵的頭皮卻時而疼得發麻,等耳邊的嗡嗡聲停下,她的頭就更疼了,半垮著肩膀,鼻頭,頜尖,眼眶整個都是紅紅的。
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傅戚轉身拿了牛奶給她:“喝了,解酒,能舒服點!”
捧著杯子,倪朵吸啜著,一點一點,就像是犯錯的小學生強撐著喝下了大半:“頭好疼,我想睡!”
轉而,傅戚便扶著她趟了下去,撫著她的秀發,突然道:“朵兒,其實,不想搬,你可以不搬!”
扶著她明顯寫滿受傷的臉龐,傅戚也不免有些感慨:他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大!
其實,她若不想搬走,他不會強逼她的!他可以等梨園的別墅裝修好再跟她商量!以前,不覺得名苑不好,但兩個女人都為此大發雷霆,他就想著要改變下,梨花園的別墅,是為她裝的!他想等完工了,給她個驚喜的!
眨巴著眼皮,倪朵的意識已經明顯混沌,好像聽到了,卻又有些不敢置信:“什……什麼?我好累……好累,好想睡,有話,明天,說……再說!”
咕噥著,翻身,倪朵已經閉上了眼睛。
輕撫著她還帶著酒意的臉頰,一下一下,傅戚卻是呆坐了半天。
這一晚,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還是在他的懷中,出乎意料,倪朵睡得很沉,反倒傅戚,剛換了床,真是不適應,一夜輾轉地,竟醒了幾次。
等他再睜開眼,倪朵已經在他懷中又開始不安分的攀爬了,見她左轉轉,右轉轉,一會兒扯著頭發聞聞,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嗅嗅,機械的一下一下,像是慢動作的回放,大約是怕吵醒她,動一下,都要停上一會兒。
眯著眸子,傅戚的唇角已經勾了起來,哼了聲:“嗯,熏死了!像是抱著個酒缸睡了一夜!”
猛地收回手臂,倪朵仰頭,眨著眸子,略帶委屈,往他身前蹭了蹭,又恢複了以往的俏皮:
“阿戚,早!”
抬著手臂,她很是嬌俏地往他鼻息間湊去:“沒有了呢!很香,你聞聞!”
別開頭,傅戚故作一臉嫌棄:“臭!”
“才沒有!你聞聞!沐浴乳的牛奶茉莉香!你聞聞……你聞聞嘛!”
半翻身趴到他身上,倪朵抬著手臂就往他鼻息間湊,其實也是有些故意鬧騰他緩和氣氛的意思,畢竟昨晚自己多失態,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細白的手臂都送到嘴邊了,再加上她穿著絲薄的睡衣,半叉在他身上,赤果果的投懷送抱的架勢,睜眼,輕啄了下,傅戚還是道:
“臭!”
撅著嘴巴,倪朵也倔強的爭辯:“沒有!”
於是,他的吻一會兒落在她的頭發,一會兒轉向她的唇瓣,一點點往下,每親一個地方,不是一句“臭”就是一句“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