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朵剛一上前,就被傅戚一把推到了床上,撩起她的衣服,高大的身軀頃刻就覆了上去:
“胃口見長了?春宵寂寞……他是給你多少錢?!”
三年,他從不過問她的事兒,她也沒出過紕漏,他以為他不在乎,但這一刻,他卻恨不得生生撕了她!
而他,也真得這麼做了,毫無預警地,用著凶猛的力道。
淚嘩嘩地,倪朵迅猛地搖著頭,狂喊出聲:“沒有!從來沒有!”
哭腔的嗓音支離破碎,倪朵渾身疼得直哆嗦:“我……隻有你!我發誓!老公,疼……”
他一直都是個好情人,很紳士,在床上,也不例外,但一刻,他卻像是真正的禽獸,還是失控地,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這一晚,傅戚是霸道地,更是粗魯地,不止弄疼了她,更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印記。他在發泄,可對於他給的一切,無論是痛楚或是歡愉,她都隻能承受。
外人口中他“翻雨覆雨”“冷絕殺伐”的一麵,三年,她從未見過,這一夜,卻切身體會到了。
心,是恐懼的!深沉的恐懼!
第一次,傅戚打破了她昔日對他所有的認知,讓她覺得,他是個十分危險的男人,而且十分不好易處!
咬著她的耳朵,他不止一次逼問:“你是誰的?”
“你的!傅戚的!阿戚的!”
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以至於最後的最後,倪朵暈厥在一片黑暗裏,連睡夢中,哼哼地都是這麼一句。
隔天一早,倪朵是被渾身說不清的酸痛給疼醒的。半枕著他的手臂,人還窩在他的胸前,周遭全是他天然的溫熱,是三年來,最熟悉、最喜歡的姿勢。
突然耳邊一陣輕癢,頭頂,磁性的嗓音傳來:“醒了?”
猛不丁地,打了個冷顫,轉而,倪朵便快速收拾了情緒,蠕動著,往他懷裏鑽了鑽,咕噥的嗓音帶著委屈、討乖:
“恩!”
低頭,新生的胡渣在她光潔的額頭蹭了下,眼睛未睜,輕柔的吻已經落下。
感覺到了他的善意,仰頭,幽暗中,回應一般,倪朵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老公,能不生氣了嗎?你好凶……我害怕!”
呢濃的嗓音帶著初醒的嬌嗔,恰到好處地惹人嬌憐。
“恩,乖!以後,別招惹男人……就不對你凶!”
氣發泄完了,理智也回來了,把玩著她的發絲耳垂,傅戚平靜的心扉隱隱地又透出了堵塞。
巴著他,倪朵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可是,人家真得沒有!我昨天才第一次遇到他,就好倒黴……艾,躲過了衛小姐的糾纏,卻要破大筆財……那麼貴的表,我肯定是賠不起,這不是沒辦法,才拿去修的嘛!”
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在學校就知道“祁少影”這號人物,更不敢跟他透漏太多的細節,微啞的嗓音挑著重點,大寫的“委屈”著,把事情給解釋了一遍,字字句句不忘心酸指責——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