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死亡?亦或新生(1 / 3)

尼維特藍德,土著語的意思是萬星圍繞的生命之球。這個星球大約隻有地球的一半大小,隻有幾片比較大的水體被大陸圍繞著,但是整個星體降水量很大,所以星球上的生命十分茂盛。

這個時節正是秋季,漫山遍野的生命在展示著自己最美的一麵。特別是洞府外麵的群山,那些不知名的喬木灌木,葉子一改春夏時的翠綠,表現出了紅黃粉藍等各種絢爛的色彩,還有那些尾巴很長,長得像長尾雉雞一樣的禽類叫聲清脆而悠長,這個時候都帶著自己的雛鳥,在樹下林間悠閑的啄食種子昆蟲,或在草窩裏將腦袋藏在翅膀下淺眠。

可惜啊,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看到了這些美景了....

剛剛從洞府外衝殺一場回來的李涼把左臂上最後一處被彎刀劃傷的傷口包紮好。傷藥也沒有了,隻能用繃帶沾點不知道什麼丹藥的渣渣好歹包裹一下。身上的傷口很多,由於失血造成的輕微眩暈,導致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但是精神振奮之後的休憩時,人反而更容易分心,置外麵那些破除守護陣法的爆裂聲於不顧,自顧自的回味著在外麵看到的山景。當然,如果沒有那幾萬黯星教狂信徒大軍和在天空中圍堵的火獄賢者的話,外麵的景色就更好了。

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哈哈,看來自己還是有點中二,也有可能是血液流失過多造成的輕微弱智。分神了片刻,李涼就在蒲團上盤腿打坐,爭取盡快的多回複一絲力量,看看到底有沒有機會和師父突圍出去。

“長青子,外麵情況怎麼樣?”守元子趙登樓從洞府深處走了過來,破爛的道袍上沾染的血跡顯示著他也受了不少的傷:“我把咱們的這點家當都收拾了一下,你看咱師徒倆能不能衝出去?”

每次聽到師父喊自己的道號,李涼就有點腦仁疼。他不喜歡這個道號,畢竟萬古長青這個詞總是頻繁出現在殯儀館和遺體告別儀式上。李涼曾經強烈建議師父給自己換一個,哪怕叫小春子都行!

但是師父守元子趙登樓不同意:“長者賜,不可辭。再說了長青子這個道號是希望你有得一日修道有成果證大道,到時候你就能壽元無盡永亙萬古!這是個吉號。”

還永亙...還萬古...說到底不還是TM萬古長青麼。李涼腹誹道。但是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認下了長青子這個“吉號”。

“夠嗆啊師父,黯星教是摸準了咱們的洞府,下了血本動用了全部力量來堵咱爺倆了。”李涼歎了口氣繼續說:“兩年前咱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覺得這個星球力量級別很低,人口也很少。雖然咱們天門宗師徒倆一向與人為善,但是行事還是大意了些,跟黯星教起了點衝突。但是真的沒想到啊,這破星球早就被黯星教全麵占領了,整個星球就這麼一個宗教國,等於是咱爺倆對抗這個星球!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抗!師父,你說不會是玄玄子張老道故意坑咱們的吧。”

“不會的,玄玄子張三豐作為地球上的修真之首,行事一向公正無私,這等行徑不會是他老人家做的出來的。”

“那就咱們師徒倆被卷到這個破地方來了,其他的宗派一個人都沒有,連個臂助都沒有。”

“唉,你修為低微,在那虛空通道之中看的不仔細,這件事情真的怨不得武當。”守元子趙登樓拂衣坐在李涼旁的石床上一邊打坐恢複一邊講古:“地球上靈氣已盡近百年,靈石仙玉業已數百年未曾再被發現,我修真一脈已經淪落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玄玄子作為華夏修真一脈首領,說動了幾乎所有的門派散修將殘存靈石彙集在一起,以燃燒自己幾百年的地仙之力才為代價才開啟了這逃脫樊籠之門。武當派在那不穩定的通道中也是死傷慘重,再高的修為在虛空之力中也有隨時覆滅的危險。玄玄子現在如何了咱們也不知道,那怕是他安全抵達了新世界,恐怕也是壽元將盡了,他老人家實在是一代俊傑,為了修真一脈把命也搭進去了大半。”

“最重要的是這個通道的要求太苛刻,地球上殘存的修真者修為太低,去了凶險的世界就是全滅的下場,隻能碰大運一般的選取幾個有靈氣又適合生存的星球。這個小星球等於是分配給了咱們師徒倆,這是他老人家的恩德。隻是誰都不知道這個星球竟然有如此著暗藏的危險。這也怪不得他老人家,也怪咱們爺倆修為太低,實在鎮不住場麵。如果有洞陽子劉道明,雲萊子葉雲萊或洞雲子魯洞雲這幾位武當長老在此,黯星教那十幾個最強的火獄賢者也翻不了天,一定會被隨手**。”

"師父,我不敢怪罪玄玄子前輩,隻是有點煩躁,抱怨幾句。”李涼知道師父說得都是實情。

“長青子,咱們這個小派本來就窮,人也就咱們倆而已,為師把剩下一點靈石仙玉都拿了出來,才換來咱們爺倆的名額。你看看,為師我連記錄玉簡都捐獻了出來,玉簡裏麵一點點靈力也是一份力量。”

“你老人家也是,玉簡裏麵才能有多少靈氣?害的我抄寫了一個多月的秘籍。”

“武當峨眉崆峒等門派不都將自己的功法公布了出來麼?讓大家都記錄了一份。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了什麼門戶之見,咱們天門宗連擅長的煉器煉藥之術也都拿了出來,多點能耐就多了一分安全,多了一分安全說不定就能傳下咱們修真一脈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