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忽如其來的疼痛,副大臣下意識地放開了他。斯諾趕緊趁機從辦公室裏逃了出去,把副大臣的痛呼聲拋在了身後。
自此以後,斯諾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順利了。
原本對他十分和藹的上司,以及或是熟悉或是疏遠的同事們,忽然在一夜之間,統統變成了他的敵人。他被排擠被敵視,也被嘲笑。
有一次斯諾無意中聽到有人暗地裏議論他,說他自視清高裝模作樣,被副大臣看上了竟然還拒絕,簡直蠢鈍如豬,現在這幅樣子純屬活該。
聽到這些話,斯諾隻是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並不予理睬。
對他而言,別人的評價其實沒那麼重要。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就已經能很好地證明自己,他一定可以比這些出賣身體、亂嚼舌根的人走得更快更遠。
——然而卻事與願違。他的路走不通了。
自從斯諾拒絕了副大臣之後,不管在工作上表現得再怎麼出色,都沒能再獲得升遷的機會。他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個隱形人,所以的努力和表現都不再能被人看到了。他隻能在權勢的威壓下,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陪同翻譯,不停地原地踏步。
這一點是斯諾所不能忍受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平庸。
在內心的煎熬之下,斯諾終於還是重新找到了副大臣,向對方低頭了。
美人自己送上門,豈有不要的道理。
當晚,副大臣就帶著斯諾去開了房,肆意玩弄了他整整一晚上。
斯諾躺在床上任人折辱,心中除了賣身求榮的屈辱感,還有種終於能夠向上爬的興奮感。
但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
“斯諾,你太天真了。”正平複著呼吸的斯諾聽到副大臣這樣對他說道。
斯諾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抬眼看向副大臣。
“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卻沒有好好珍惜。”副大臣看著他玩味地笑,“事到如今,可不是跟我睡一次就能解決的了。”
從酒店離開的時候,斯諾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副大臣的話語,仍在他腦海裏不停地回放著。
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折辱他一次還不夠,甚至要他去爬遍所有高官的床。
可是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就無法再回頭了。
最終,斯諾還是從副大臣那裏換來了升任首席翻譯官的許諾,可沒等到兌現,他就被萊斯利給搶回家了。
萊斯利逼婚的理由十分荒謬——因為斯諾的信息素跟他非常匹配,所以他認為斯諾能為自己生下優秀的後代。
在婚禮上,他與歐文再次相遇了。
斯諾被萊斯利挽著手臂帶去見親戚。他荒謬地想,自己跟萊斯利看起來,比起夫妻,一定更像是父子吧。
“叔叔。”一身黑西裝的歐文看見他們,主動過來打了招呼,他的目光落在斯諾的身上,遲疑地喊了一聲,“……嬸嬸。”
斯諾這才發現自己和歐文在幾年前曾經見過一麵。
後來在婚禮的途中,站在台上的斯諾無意間發現坐在賓客席裏的歐文一直在看他,便禮貌地回以一個微笑。
即便那是一個疏離的、並不那麼真心的笑容,映在歐文眼裏時,卻令他無比的懷念。也是這個笑容,令歐文下定決心,要得到斯諾。
而此時,斯諾還不知道,曾經那個稚嫩的大學生已經成為了萊斯利派閥的一員,變成了一個和他叔叔一樣狡猾的政客。
將來的某一天,這個年輕的alpha會闖進禁錮他的囚籠裏,向他提出一個交易。而他,會為歐文生下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