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衣女子他們擅自行動也不是沒有用的,至少把暗處所有的侍衛還有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好讓他一網打盡,也給他暗中的行動提供了某些便利。如果不然,就算這些人功夫再好,皇帝的寢宮也不能那麼輕易的就闖入。
不多時,那個黑衣人拖著麵如死灰了無生氣的皇後進來,看皇後這樣子,蘇瑾可以想象外麵的情況了。隻是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不自主的朝褚寧看去,皇後和皇帝,虧欠了赫連斬月的,就算是死,也是活該,可是褚寧無辜啊,赫連斬月能放過他嗎?
蘇瑾正想著,就聽赫連斬月對淳於意開口問道:“是不是隻要是血親的心髒,那個小子都可以用?”
聽赫連斬月這麼一問,蘇瑾瞪大眼轉頭看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他願意救褚寧?
察覺到蘇瑾詫異的眼神,赫連斬月微微側目,隻是輕輕一笑:“怎麼?我說過的話,你不信?”
額?聽他這麼一說,蘇瑾不由的一陣耳熱,他是說過,會繞過褚寧的,可他剛才那話什麼意思,莫非是----
想到某種可能,蘇瑾不由的轉頭看向那個昏迷的皇帝,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皇帝最起碼也是死得其所了。
而一邊的皇後,聽到赫連斬月的話,頓時眼睛一亮,死灰一般的臉上再次閃現一絲人氣,動了動嘴,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蘇瑾搶先一步揮手打斷。這赫連斬月是恨極了她的,萬一她說什麼惹惱了他,萬一改變主意可怎麼辦?
而淳於意聽赫連斬月這麼一問,隻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轉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皇帝,微微點了下頭:“是可以,不過赫連公子,要我做事,是有條件的。”
之前幫助皇後,是因為皇後手中有錦素,來要挾他,他不得不為之,現在這皇後皇帝都落入赫連斬月手中了,那錦素呢?
聽淳於意這麼一說,赫連斬月隻是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的條件我知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提,我也不會允許毓秀在留在瑾兒身邊的。至於錦素,他曾經幫主過我,我會幫你找到他的。隻是,我要你答應我,等了解了這邊的事兒,你們父子三人要避世隱居,永遠不許在行醫用毒。”
聽赫連斬月這麼一說,淳於意眸光一閃,臉上閃過一絲遲疑,掙紮了下,最終點了下頭,淳於家名聲所累,已經家破人亡過一次了,好不容易幸存下,能避世隱居,平安活一輩子那是最好的選擇了。
達成共識,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赫連斬月隻是淡淡的看了眼蘇瑾,微微一笑,上前伸手攬住她:“我們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了。”
說完也不等蘇瑾的反應,反手扣住她的腰身,足尖一點,掠出窗口,從皇後寢宮的後牆飛掠而出,在越牆而過的瞬間,風中傳來一絲濃烈的血腥之氣,蘇瑾努力回頭,卻隻見那原先殺生鼎沸的前殿,此刻滿目猩紅。忙閉上眼睛。拽緊了赫連斬月的衣衫。
出了皇宮,蘇瑾不敢問赫連斬月宮中的情形,隻是跟著他在一處清幽的院子安置了下來,也沒有著急出越國。蘇瑾隻到他一定是在等什麼。
沒過幾天,赫連斬月心情很好的帶蘇瑾出門,上了街,看著與往常並無二致的熱鬧景象,蘇瑾微微一笑,看來那些中毒的百姓,都解了毒了,看著一個個臉上洋溢的歡笑,她也就放心了,不由的轉頭看向赫連斬月,他其實也不是那麼無情嘛?
一直在街上走了大半天,直到中午的時候,兩人進了一家茶樓,蘇瑾才總算明白為何赫連斬月要帶她上街了。從一邊茶客的口中得知,前幾天,越國皇後寢宮一場天火,葬送了帝後的性命,太子褚寧雖然悲傷難抑,可,國不可一日無君,在兩天之前已經低調登基了。
聽到這個消息,蘇瑾詫異的看向赫連斬月,對上他微微赫然的眼神,臉上閃過一絲感動,原來,他留在這裏不走,不是要等什麼,而是因為她啊,知道她擔心褚寧,就留下來,讓她知道褚寧的消息,也好安心。
皇後寢宮的大火,恐怕就是那些黑衣人最後的處理方法,看樣子,褚寧也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也就圓滿了,隻是接下來他們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