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似懂非懂的望著景紅葉。
有些事情她明白,可是有些事情她終究還是不能理解。
不過,目前她能夠確信的是景紅葉並不是壞人。
“姐姐,你們為何會跟那個斷臂的男人結下仇怨呐?”聽雪歪著腦袋問道。
“這個……”景紅葉頓了下,接著便苦笑道,“這個說來話長,而且就算是說了,你怕是也不會懂,畢竟你還隻是個孩子~”
“我是孩子沒錯,但有些事情孩子並不一定就不懂啊,隻是你們都不願將那些事情跟小孩子說罷了,你說了我們才會懂不是嗎?”聽雪從不認為小孩就該有不懂的事情。
這些所謂小孩子不懂的事情,大多不過是大人們自認為罷了。
沒想到會從聽雪的口中聽到這番話,景紅葉有些意外。
隨即便笑道:“那倒也是,不知道當然就不會懂得!”
然後,便見自己如何跟斷臂男結怨的事情告訴了聽雪。
原來,那斷臂男名叫仇山鳴,是仇家莊下人家長。
而作為景家唯一的女兒,兩家之前有的婚約便落在了景紅葉的身上。
兩人也算是自小相識,但景紅葉對仇山鳴確實絲毫沒有兒女之情。
有時還會因為他的自大自負而討厭他。
但隨著兩人漸漸長大,終於到了婚嫁的年紀。
仇山鳴在江湖上也算是打出了名號,景紅葉自然也不落後,成為了不讓須眉的巾幗。
若是兩人的這段姻緣能夠成的話,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話。
可是,成親當晚,景紅葉卻砍下了仇山鳴的手,並告訴他這輩子都本想娶到自己。
自那以後,兩家的仇也算是結下了。
聽了景紅葉的敘述,聽雪不禁皺眉道:“姐姐,那你為何要在成親的當晚砍掉他的胳膊呢?”
景紅葉唇角勾起一抹嘲笑:“哼~原本我也打算就這麼將就著過一輩子算了,就連當時恩哥出現反對,我都沒有理他。”
“可是,成親的當晚,我才知道,我並不是他唯一的女人,我景紅葉可以生可以死,但絕對不可以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而且那晚他那些女人竟然還出現在了我們洞房之中,你讓我怎能不氣怎能不恨?”
說著,景紅葉恨恨的咬了咬牙:“說到底,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回事,也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裏過!”
“原來是這樣啊!”聽雪恍然點了點頭。
想她景紅葉一個女人家,能夠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在江湖上立足,她也必定不是個軟茬,更不會受這種窩囊氣,動手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回想起白天見到那斷臂男趾高氣昂的模樣,聽雪便撇了撇嘴,有些不喜歡他了。
兩人在院內聊了許久。
縱然兩人年歲相差有十幾歲,但聊起天來倒是歡快的多。
等到元享帶著幾人出來的時候,夜色早已沉了下去。
“師父!”
“大哥!”
聽雪和景紅葉兩人同時轉身喚了聲。
接著,便起身朝著幾人走去。
“恩哥他怎麼樣了?”景紅葉想要進去看一眼,卻被景榮攔了下來。
元享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道:“我並不是已經跟你們說了嗎?他這個傷,即便是好了也幾乎就是個廢人了,日後會怎樣就隻能看他自己了,我算是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