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聽雪這麼一問,元享也微微愣了下。
唇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道:“嗬嗬~那個,咱們總是會回去的不是嗎?等我喝過了癮,自然會帶聽雪回去的對吧?所以再等等吧!”
話音落下,元享便將酒送到了嘴邊。
一口酒下了肚,元享身為享受的微眯著眼搖了搖頭。
可聽雪卻幽幽的瞟了他一眼道:“可是師父,您已經把江叔叔的酒全部喝完了,現在這壺是最後一……”
“什麼?!咳咳~”元享著急之下,被酒嗆到,一邊咳嗽一邊問道,“這是最後一壺了?不可能吧,小九這家夥的酒不是有很多嗎?”
聞言,聽雪撇了撇嘴問道:“師父,您是有多久不曾來過江叔叔這裏了?”
“這……這個……”元享眼神亂飄,撓了撓腦袋道,“大概有三年了吧~”
一想到三年,元享便來了精神:“三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他釀出更多的酒來嗎?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我喝的這些不過一年釀的罷了,加上之前存下的,這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壺!”
言罷,元享忽然眉頭一挑,直直的盯著聽雪道:“聽雪,你該不會是幫著你江叔叔來騙我吧?”
聽雪忙搖頭道:“師父這就當真是冤枉聽雪了,聽雪剛剛在酒窖了看了,找了一圈也就隻剩下這麼一壺酒了,所以才來告訴師父的!”
“再說了……”聽雪小心翼翼的看了元享一眼,見他懷著疑問望著自己,便又繼續道,“其實江叔叔的酒在兩年前被江爺爺用了一次,那次幾乎將之前的酒全部用光,所以……”
“什麼?!”元享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甚為激動道,“江逸竟然把小九的酒全部用光了?”
“嗯!”聽雪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料,元享鼓著嘴,一臉憤怒的皺起了眉頭,口中卻嘟囔了句:“哼!有酒喝竟然沒叫我!”
聽雪嘴角輕抽,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師傅竟然如此嗜酒如命。
不過,聽他這麼說,似乎跟江逸的關係也很是不錯。
“師父認識我江爺爺?”聽雪歪著腦袋望向元享。
“那是自然,這江湖之上有哪個是師父我不認得的?他們受傷的時候哪個不是擠破了頭皮想要進我醫仙穀,想要讓我給他們醫治的!可我是這麼好打發這麼隨便的人嗎?”說起來,元享似乎很是得意。
可是,聽雪卻忍不住捂嘴輕笑。
看來這師父還是個傲嬌的師父。
這些人擠破了頭皮想要讓他醫治,可是他就是不願給人醫治,定是找了各種理由來為難人家。
經聽雪提起這件事來,元享便不免多說了些。
大多都是在炫耀自己的醫術如何了得,江湖上的人對他是如何尊重。
越說便越覺得還是自己的醫仙穀好。
最終,一壺酒喝完,元享直接起身道:“算了,既然小九這裏也沒酒了,那咱們還是回醫仙穀吧!”
說著,便轉身欲走。
“誒~師父!我……”聽雪忙追了上去。
聽到啼血的聲音,元享腳下一頓,這才想起來時可以輕功飛躍,這回去哪裏還能如此輕鬆?
回頭看了聽雪一眼,元享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撿了個大包袱?
“那個,師父先去給你找輛馬車來,咱們再一起回去!”說著,元享便萬分無奈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