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煙雲暗暗想著。
躺在床上,竟然一夜未曾好眠。
第二天頂著倆熊貓眼去吃飯,終母對終煙雲眨眨眼睛,麵上一片鼓勵之色。
終煙雲不解,心中忐忑地想著,難道媽媽都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終父破天荒地叫大家一起吃。
終煙雲不安地吃著飯,最後在將結束之際,終父說話了,“煙雲,你跟那個叫做卓蔚寒的是什麼關係?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在卓氏做清潔工?為什麼浩雲會說你在卓氏給你當秘書,你有沒聽進我的話去?”
“爸爸媽媽,我先去上學了。”
終浩雲站起身來,冷冷地瞄了一眼終煙雲,扭頭而去。
門被大力摔上,終煙雲心裏委曲,強忍著眼淚,“爸爸,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
她跟卓蔚寒是真的啥都沒發生,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如果她爸爸不相信的話,那麼她可以去醫院驗身。
終煙雲想得天真,一紙驗身或許在卓蔚寒那裏還行得通,甚至是可以作為身子幹淨的證明。隻是在父母的眼中,犯了界就是犯了界,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不論是否如初時那般幹淨無暇,在父母的眼中,經曆了,便是長大了。
而在終父的眼裏麵,終煙雲違背了自己的期望,他受傷的不僅僅是這個身體,更是這顆心。
“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做什麼人家的秘書!做人家的秘書的女人有好人嗎,最終還不是給人家當小三!”
終父看著女兒委委曲曲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怎麼養了這麼個女兒,怎麼這麼能鑽人家的空子,就不能踏踏實實地幹點活嗎!
“終於濤,你在說誰呢!”旁邊一直不發話的終母氣急,“說什麼做人家秘書沒前途,你的意思是天下所有的秘書都是小三了?你的意思是天下所有的老板都結婚了?所有的老板都會背著自己家的女人,在外麵搞小三了?”
“男人自己的不是,難道都要怪到女人頭上!你們男人經得住誘惑,還有‘小三’這倆字的出現?!不要覺得你很高潔似地,如果沒有你,我怎麼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現在,我生出來的女兒 ,你竟然也侮辱,你是覺得嶽玉貞的那倆孩子不會當人家小三是不是!”
終母一口氣連珠炮似地罵出來。把終父給驚了一驚。他隻是在教訓女兒,可沒有想過,自己的這話會犯規哪……
“額……李彩,你想什麼哪,我怎麼可能會說你呢……”終父剛剛還硬氣地恨不得將自己女兒給活扒了,如今趕盡快地給終母說軟話。
終母哪會這麼容易好哄,拍開終於濤的手恨恨地說著,“就算煙雲跟那個叫做卓蔚寒的好上了,又怎麼著!那卓蔚寒是結婚了,還是生孩子了,還是養小三了?你說啊——他都幹什麼了!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啊,有了老婆還能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再婚後,有了孩子還跟前妻糾纏不清!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樣,我李彩生閨女不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終煙雲狂罵,幾乎將終於濤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終煙雲在一旁驚心動魄地聽著,腦子裏麵回想起水五子哥對自己說過的話,原來水五子哥說得都是真的……她的心在一點點兒發冷。
想到之前媽媽對自己眨眼睛的動作,原來她早就已經做好了“說服”爸爸的準備。
抬眼看看爸爸那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的樣子,終煙雲暗暗地搖了搖頭。心裏麵空蕩蕩,好像被人給摘掉什麼般。
從來崇敬的父母竟然是這樣的,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耳邊父母的爭吵小了下來,但是終煙雲已經聽不到了。她轉身默默地往外走。
終母追出來,“煙雲,你要去哪裏?去上班嗎?記得要跟卓蔚寒好好相處,我去打聽了人家可是未婚,絕對的身家清白……”
終煙雲默默地看著母親的“苦口婆心”,心裏麵更是苦澀。媽媽都打聽清楚了?嗬!再清楚有自己清楚麼!
看來從媽媽這裏是很想自己跟卓蔚寒……嗬!
終煙雲嘲諷一笑!
卓蔚寒倒也有這個意思,可與之不同的是,卓蔚寒更想把自己變成他的私有財產,那豈不就是傳說中的“小三”?嗬嗬,爸爸知道,估計會被氣死。
罷了。反正有滕世克在,媽媽的心髒移植不會有問題了;至於爸爸的病,這一輩子是治不好了。等給媽媽把病治好,自己找一個工作,全家搬出這座城市,靠自己的能力好好給爸爸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