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卓太太說笑了,像卓太太這樣標致的美人兒,根本不用擔心外頭的那些狐狸精。”
蘇沫兮挑眉,“我真的挺喜歡跟你聊天說話,你挺能說到點子上。但是有時候人太聰明了,就讓人心生恐懼,人對恐懼的事物格外苛刻且殘酷呢。”
我看到了她眼底的狠戾之氣,她對我起了殺意。我一直以為她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她呆在卓爾身邊時那小鳥依的模樣,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也憐惜。
但是我似乎錯了,這個女人不像表麵那樣溫柔善良,甚至我感覺到她的危險。
“卓太太,我吃好了,您慢用。”
“是嗎?”蘇沫兮打量了下我:“你吃得不多,再多吃一點吧。”
“不用了,我……”我正要起身與她告別,卻突然隻覺一陣頭暈,重新跌坐回了椅子裏。
蘇沫兮巧笑焉然的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甩了甩頭,沉痛得很,“不知道……你……”
我還什麼都沒有問出口,便昏迷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房間,身邊空無一人,究竟是怎麼到這裏的,全然沒有了記憶。
隻是我很肯定,蘇沫兮在菜裏下了東西,才會讓我昏迷了過去。
我打量了房間四周,隻在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兒。
我拿起字條兒,字跡清秀,寫著:我願為命運主宰,愛之於天堂,恨之於地獄。給予或者毀滅。
看罷,我將紙條揉成團,從腳底升起一絲寒意,蘇沫兮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再與卓爾有牽扯瓜葛,否則她會不惜一切將我毀滅。
又不由得想起她眼裏的狠戾之氣,這個女人能說得出來必然能做到。
我趕緊收拾了下離開了酒店,走得頭也不回。
說來,卓爾確實不再與我聯係,他千方百計的靠近我時,我心中抗拒,想與他劃清界線,不再惹上麻煩。
當他再也不聯係時,仿佛心與靈魂都被他帶走了,不複存在。
但我寧願在這樣孤寂中,慢慢的選擇治療遺忘,也不願意與一個有婦之夫再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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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B市整整一個月的卓爾,從印尼剛回來,見了一個當地提審的犯人,與這些疫區有關的中間人。
從中卓爾了解到,蘇氏父女與那些恐怖份子非法製藥販賣的交易,已經持續了至少有六年之久。
而這次他們提煉出來的病毒,賣給那些恐怖組織的首腦將近五個億的高價,連他們手裏都沒有解藥。
蘇氏父女不可能將病毒的解藥交出來給任何一方,這是他們最大的一張王牌!
卓爾回來的那天,風塵仆仆,整個人都曬黑了好幾度,沐軒過來接機,順便彙報一下工作的情況。
見到卓爾時,怔愣了許久,有點不敢認人,“卓少,是你嗎?”
卓爾給了他一記衛生眼,“我反差這麼大?不就黑幾個度嗎?至於你眼濁到識不清人?”
沐軒尷尬的輕咳了下嗓門兒,“卓少您這白皮膚,我還以為是曬不黑的,還是第一次見您這麼……”
卓爾長歎了口氣:“證明那邊的紫外線強。”
“不擦防曬霜?”
卓爾擰著眉,狐疑的盯著沐軒:“男人擦防曬霜,會不會顯得有點娘?而且曬黑點,不覺得更man了?”
沐軒扯著嘴角繼續保持微笑:“更帥更man了。”
卓爾將行李丟給了他,“累死了,我已經好久沒有睡一個好覺,那邊的環境實在糟糕透了,治安太差。”
沐軒:“沒好看的妞?”
卓爾:“黑妞,你要嗎?如果下次有機會再去,要不給你捎一個?”
沐軒搖頭:“不要。”
卓爾:“廢話,車在哪兒,車裏說。”
倆人上了車,沐軒親自開車,將手裏準備的文件遞給了他:“卓少,您看看這個。”
卓爾默然接過了資料,是關於一個醫學基地的文檔,這處醫學基地建於九十年代,近年已經幾乎沒有什麼動靜。
文檔裏記載,這處醫學基地在三年前被人收購,做成了私人實驗製藥公司,而且得到了國家的批準。
隻是三年來,他們並沒有什麼成果,也沒有研製出新的產品。
沐軒:“我按照您的吩附,跟蹤了蘇院長的一個門生,這個門生與這家製藥公司走得很親密,所以我便調查了一下這家製藥公司的背景。”
卓爾點了點頭:“這真是個了不起的發現。”
沐軒:“我也覺得,他們三年來一直沒有成果,背後卻依舊有著龐大的資金維持著日常的操作開銷,實在非常奇怪。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使背後的投資人,會不計成本的投入這麼大?除非他們背後在做著掩耳盜鈴的事情,這巨大的利益非一般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