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啊姐姐,不知道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都不在了,還留下這麼多話柄!”夏美琪想想夏紫薇死的慘,而水靈兒又是生死未卜,不禁又是傷心起來,撲到水靈兒的床邊就哭了起來。
這一哭,實在是撕心裂肺感天動地,聞之無不落淚。她哭,哭她當年的不懂事,哭夏紫藤的悲慘,哭靈兒所受的罪,哭她自己這些年的孤苦寂寞……
正在客廳裏坐著的喬冰倩和吳開山,兩人也是黯然心酸。吳開山站起身,說道:“齊夫人,我先回去了。這位姑娘的後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
“開山,謝謝你。現在,你還不肯叫我的名字嗎?”喬冰倩看著他,他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齊夫人,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拎著工具箱就走。喬冰倩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怔了一會,方才回過神來。聽的夏美琪哭的淒慘,心中十分煩躁,又不好上去不讓她哭,簡直是頭疼死了。
更讓她感到頭疼的是霄雲那孩子。到現在還赤著腳,胡子拉碴,這都過去二十四小時了,不眠不休,跟個瘋子似的。她知道,現在還不能阻止他。不知道靈兒這丫頭,去了以後,他會不會也想不開?
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霄雲對靈兒這丫頭,用了心思。卻沒想到他居然用了這麼重的心思。哎!本來還想撮合他和萊薇兒成為一對,誰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萊薇兒的身上,這個要她如何是好?
一整天沒出現的齊蜜和萊薇兒還有齊霄天吳相思從樓上下來了。走到二樓的時候,夏美琪和老周頭的哭聲又傳了過來,齊霄天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這表情被萊薇兒看在眼裏,不禁輕聲說道:“不就一乞丐嗎?把齊家當成什麼了?還真當是她家了!不知道的人還認為齊家該姓水了呢。”
這話偏偏就聽進了齊霄雲的耳朵裏。昨天一天,自個兒的寶貝弟弟抱著個死去的女人連闖了五家醫院的事情,已經在報紙上曝光了。而他一拳打倒的那個醫生,現在正準備著到法院起訴他。短短幾天,鬧的是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談論這個事情。
如果不是他提前告訴門房,不放任何人進齊家采訪,說不定齊家的門檻都被記者踩破了。
奇怪的是,駱莫言那小子居然沒有出現,真是個奇跡!
齊霄天冷冷一笑,他怎麼會沉得住氣?
怎麼也該來湊湊熱鬧才對啊!
卻不知道,在這件事一發生後,駱鵬早打了電話給徐逸陽,讓他想辦法把駱莫言下點藥迷暈,再想辦法把他送去國外,越偏僻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於外界信息隔絕的地方!
等他知道後,這水靈兒的骨頭渣子怕是都不在了。
下的樓來,齊霄天看看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的喬冰倩,輕聲說道:“媽,你累了,回房休息吧。爸怎麼樣了?”
喬冰倩搖搖頭,說道:“你聽聽,聽聽,二樓鬼哭狼嚎的,我怎麼能睡的住?”
吳相思接過話茬,說:“喬阿姨,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呢?”喬冰倩看看她,欣慰道。
“那好,我就說了。喬阿姨,這水靈兒雖然是您認的幹女兒,可是她畢竟就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小乞丐。承蒙您照顧這麼久,對她如親生女兒般,也算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可惜她的福氣不長久,這忽然暴斃,說不定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老太爺懲罰她了。既然這樣,我們就好人做到底,早點讓她入土為安吧。這遺體留在樓上,那些人再鬼哭狼嚎,大半夜的聽著也是心驚,對於齊家來說,也不是好事,您說對不對?”
吳相思一口氣說這麼多,一邊說一邊悄悄的觀察著喬冰倩的臉色。看喬冰倩並沒有不悅之色,方才接著說:“我們都知道喬阿姨最是心善,先是把老爺流落在外的女兒認回來,待之如親生女兒,又對待其他客人並無嫌隙之心。可是水靈兒畢竟已經去了,老是留在家裏也不是個事兒呀!”
“就是!太太最是心善,憐老惜貧。可是放在誰家,也不會讓死者遺體放著這麼長時間!好在秋天天氣涼爽,這要是夏天,還不生蛆?”萊薇兒接口說道。
當她說到“生蛆”這個字眼時,幾個人不禁都汗毛倒豎,好像那白白的蛆蟲,就在眼麵前蠕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