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他,決定不可能。
排除心中的顧忌,腦中接收完他輕蔑之話,挺起了胸膛,淡淡道:“婉兒並非閣主所想那般不識抬舉,隻是這競標是公平的,價格者得,閣主曾讓那外公子抬出威脅之意,婉兒也是生意人,擺著自己態度而已。”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雖她掌管的天外天不能因為此而失去日後的生意。
“哦,看來還真是本尊誤會了,怎麼忘記了天外天執事是一個生意人。”冷哼了一聲,怒氣難掩。
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作響愈發的響裂。
她既然如此解釋。
“閣主,價高者的,如今婉兒是日後伺候你不求名分之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羞辱,婉兒畢竟是女子,在說早過了婚嫁之年,生意做得再好,到晚年,婉兒還是希望有孩子陪同。”一番話,說的毫無卑感,她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曾經她想把身體給了黎皓,做黎皓的妻子,可是他的三個字,讓她所有夢破碎。
她不是不能等,而是等得愚蠢。
她什麼也不求,不想在孤單下去。
“哼,天外天的執事可真是女中烈女,既然如此,那為何出賣身體,既然出賣身體,給的是出錢買的人看,有何必如此在乎。”他就是把她所有尊嚴踩的死死的。
眸色忽然放大,骨子的傲氣,讓婉兒緊握的手,指甲嵌入肉裏。
他羞辱她,既然選擇出賣身體,就別如此像以前那般清高。
萬花樓閣主,果真是冷酷之人。
冷哼一聲,婉兒,眸色緊睨帷幔中,那鄙視之人的姿勢,那冰冷有憤怒的氣息,輕解開了齊胸襦裙那紫色的流蘇。
絢麗的紫光,在通亮的夜明珠下,令人咋眼,那清香的百合,更令人惹心。
“不知,婉兒的身子,是否讓閣主滿意。”是呀,她都決定了,又何必如此在乎,這副身體,她小心翼翼保護著,隻為給了黎皓,可惜,他不屑。
他不屑,她決定日後的路,何須在乎那麼多。
眸中的淚水閃著嘲笑的光亮,刺痛了喉部。
幽香的百合,妙齡的身姿,晶瑩剔透的肌膚,沒有任何羞澀,就如把自己當初了擺設一般供那憤怒有鄙視之姿男子看著。
又倔強,又裝著不在乎。
五年前左右逢源的婉兒,已經死了。
“你就如此糟蹋自己嗎?”忽然,一股冷風襲過,帷幔飛舞,憤怒的氣息噴射,令她驚魂的聲音,令她膽顫的麵容,讓她忽地,坐落之下。
“樓主……”微顫的聲音,驚恐著,那紅衣似火,那俊美如斯,那額間的朱砂,懾走了她心魂。
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可能!
“怎麼了,害怕了,天外天執事行走眾多男人之間,也會害怕。”輕蔑一聲,無情,抓著她手腕,憤怒猶如咆哮的獅子。
他一手培養的人,既然如此墮落,還大言不慚說身為女人晚年該有的幸福。
曾經的婉兒,拒絕賣身的婉兒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