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神逸!”
原始林深處,皮鼓師再見剝皮仇人,頓時怒火直衝天靈,“進入瀚海,你是自尋死路。”
隨著皮鼓師真氣催動,成千上萬根手臂粗的樹藤從四麵八方爬來,宛若一條條渴血的大蛇,誓要撕碎眼前之人。
“皮鼓師,且慢。”
令狐神逸見狀,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深知皮鼓師對瀚海原始林的了解與掌控都非常深,若非必要,他也不想與其發生衝突。
“有什麼遺言,說吧。”皮鼓師聲音雖然低沉,但難掩其中凜冽殺意,可以說他今日的處境,都是拜令狐神逸所賜。
隻見令狐神逸搖搖頭,歎道:“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必牽涉到情殺,他隻是一時悲憤,希望你能放他離開。”
“嗯?”直到此刻,皮鼓師才終於回想起情殺剛才所說的話,頓時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你什麼意思?”
“唉!”
令狐神逸再次一歎,隨即按照事先約定,將琴絕弦的‘屍體’與本命兵器放在了地上。
“啊!”看到筋弦琵琶的刹那,皮鼓師心神巨震,仿佛蒼天崩落頭頂。
一步一步,重圓的夢破散四碎。
一步一步,是天人永隔的殘酷。
逼迫壓近,皮鼓師不願看,可遺憾是如此的清晰。
“琴姑娘,她······”
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令狐神逸才艱難開口道:“就在不久之前,情殺前往煙雨樓台,現場隻剩這麼一具無皮之屍,抱歉。”
“弦娘——”
一聲痛苦長嚎,塵飛樹倒,皮鼓師泄恨一掌,勢力萬鈞,令狐神逸首當其衝,被震退一步,絲絲鮮紅從嘴角溢出。
“啊!啊!啊!”
隨即,連續瘋狂的厲掌,不斷揮出,令狐神逸本就心存愧疚,縱使傷勢持續加重,仍不願還擊。
一旁的情殺想要阻止,但此刻他自身的傷勢也不輕,麵對陷入狂態的皮鼓師,隻能有心無力。
“令狐神逸,你為什麼不還手?”發泄過後,皮鼓師怒火稍減,但語氣仍舊充滿了殺意。
“如果這樣能減輕你的痛苦,令狐神逸死而無怨!”令狐神逸一邊吐血,一邊回道。
如果步驚雲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在原本的劇情中,這是素還真的‘待遇’。
盡管劇情有些許變化,但皮鼓師的反應仍舊。
不過同樣,事情的發展也不出步驚雲事先所料,看到屍體的皮鼓師並未懷疑此事有詐,因為他深知範淒涼的手段有多殘忍,為了逼他出瀚海,更會不惜一切手段。
而且,筋弦琵琶是琴絕弦從不離身之物,此刻卻染滿了鮮血。
唯一的可能,就是琴絕弦真的已遭不測。
“哼,別再讓我見到你們,否則——”
皮鼓師勁力一掌,令整個瀚海原始林都為之顫動,地上更是出現一個黑洞洞不見底的深坑。
而在外圍,聞聽巨響的步驚雲回頭看了一眼,目中劃過一抹深思,“這種動靜,難道令狐神逸和皮鼓師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