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安尷尬的笑笑,坐了個請的手勢,“在下略備薄酒,還望夫人公子莫嫌棄。”
莫語含笑入座,蔣若離拱了拱手也坐了,魏子安主動給二人斟酒。
矮桌很小,上麵隻放著一些下酒菜,菜色普通,但酒卻是極品。莫語輕輕拿起酒杯,杯壁光滑溫潤卻是上好的白玉,酒香濃烈,卻不刺鼻,帶著淡淡的綠色。
魏子安舉起酒杯,“多謝二位賞臉,在下敬二位一杯。”
“不敢當。”蔣若離笑著說道,三人都用袖子掩著嘴,喝下了杯中之酒。冰涼的酒水滑入舌尖,讓人精神為之一振,莫語不由讚歎道,“好酒!”
“看來夫人是知酒之人啊。”魏子安對莫語的興趣顯然比對蔣若離的興趣要高。
莫語略微頷首,“並不知道,隻是感覺。”
魏子安對這個絕色的美人很有興趣,明明容顏貌美,卻故意掩飾,豈止,越是打扮得樸素,越是體現出了她的絕色之貌。“夫人是愛酒之人,隻有愛酒,才能懂酒。”
莫語見酒也喝了,便也就不說廢話,“魏掌櫃如此聰明,應該知道我們是所為何來吧?”
魏子安卻並不接話,自顧自的說道,“墨,過來陪二位貴客喝一杯。”
那位彈琴的麵具人手頓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坐到了桌子前。矮桌很小,三個人已是擁擠,他又正好坐到了莫語的身側,透過薄薄的紗衣,莫語可以感覺到那人的體溫,足以灼傷皮膚。
那個叫墨的人伸出手,露出半截蒼白的手臂,小臂上一條足有三寸長的疤痕尤為醒目,看得莫語和蔣若離俱是一愣。
墨沒有在意別人驚詫的目光,給桌上的三人一一斟酒,低沉的嗓音響起,“墨,敬二位賓客。”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卻帶著一眾魅惑人心的魅力。
莫語感覺麵具下的那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自己,抬頭看去,卻隻看到了銀白的麵具散發著詭異的光。
莫語毫不猶豫的喝光杯中的酒,她怕酒水有毒,但是她是親眼看著魏子安喝了杯中酒,而且酒壺製作單一,並沒有什麼機關,內心就稍安些。
等第三杯酒喝下肚的時候,莫語感覺她對麵的魏子安有兩個腦袋,四雙眼睛。她晃了晃,倒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淡淡的草藥味讓她沉迷,漸漸陷入昏睡。
蔣若離正在和魏子安談笑,見到莫語躺在了麵具人的懷裏,臉色一變,想伸出手將莫語扶起來,卻被那麵具人微微側身躲過。
魏子安笑著說道,“看來夫人是不勝酒力了,墨,你帶夫人到船艙的裏間去休息。所謂的裏間,中間不過是隔了屏風,屏風後麵有一張榻,墨將莫語打橫抱起,放到了榻上。
船身微晃,太陽已經落下了山,湖麵上的浪也漸漸猛烈起來。
蔣若離麵色不悅的說道,“在下要帶夫人離開。”
魏子安拉住他的手,“公子莫要急,咱們請墨再彈一曲,待夫人醒酒了再回也不遲,不然夜黑風涼,染了風寒也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