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的臉從紅變成了紫色了。莫語拍拍自己的臉,以前成天和朋友們將這些笑話,這無意中脫口而出了。古代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啊。本著套近乎的關係,現在,鍾雲一定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了吧。
鍾雲捂住紅透的臉說道,“姑娘,不必再講笑話了。”
現在這個狀況,倒像是莫語在調戲小孩子了。於是她厚著臉皮說道,“嗯,不講了,我這都是聽香綠說的,知道香綠嗎?就是我們王爺從青樓裏帶出來的那個,她說那笑話很有意思,我也聽不明白……”香綠,莫語對不起你……
鍾雲緩緩喘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感覺,“以後不要再和那種女人在一起了,她,會教壞你的。”鍾雲好心的提醒道。
莫語尷尬的笑笑,然後岔開了話題,“你天天都在這守著嗎?”
“是的,自從錦夫人走了之後,王爺就讓我在這守著,既可以看到王爺院子裏的情況,又不用靠得太近。”莫語聽了,暗自腹誹,是啊,天天一屋子女人,怎麼可能讓鍾雲靠近。
這個時候,香綠扭著腰走了過來,“喲,你怎麼跑那去了?”
莫語招招手,“香綠,要不要上來?”
香綠甩甩帕子,“我才不要上去,喲,這小哥長得不錯啊。”說完,還朝鍾雲拋了個媚眼。鍾雲一臉見鬼的表情,再加上剛才“據說”是香綠講的笑話,對她避之不及。
莫語見鍾雲都快要把臉埋到地下了,於是好心的說道,“鍾大哥,我先和香綠走了,改天再聊。”
鍾雲頭也沒抬的說道,“好的。”
莫語爬下去拉著香綠就走,無辜的香綠鬱悶的嘟囔道,“怎麼他看見我,跟看見了鬼似的,我長得就那麼嚇人嗎?”
莫語回了房間,偷偷的將劍藏在袖子裏。今天她趁機觀察了一下,周擎宇應該在房間裏喝酒,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旁晚的時候,天漸漸暗了下來。莫語一身勁裝悄悄躍進了偏僻的房間。寧致遠依然被吊著,發絲淩亂,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莫語心裏一疼,“大哥……”
寧致遠動了動,虛弱的抬起頭,“小語。”
“大哥,我來救你了,你放心。”莫語抹了抹流出的眼淚。
寧致遠搖搖頭,“你快走,不要管我咳咳,我,沒事。”
莫語心疼的看著他,這個樣子怎麼會沒事。將藏在袖子裏的短劍拿出來,砍斷了綁著寧致遠的繩索。輕撫著他坐下,“大哥,這鐵鏈,穿透了琵琶骨,我不敢動。”說完,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
寧致遠費力的抬起手,擦掉莫語流下的眼淚,“小語別哭,大哥沒事。”說完,他緊握的拳慢慢展開,“這枚戒指,是我那天特意為你買的,淡淡的銀色,卻會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奪目的光,就像你……”
莫語感動的伸出手,顫抖著說道,“你得給我戴上,我才算是你的新娘。”
寧致遠寵溺的衝她笑笑,“好。”說完,吃力的拿著戒指,套在莫語的手上。這個動作仿佛用盡了他的力氣,他喘著粗氣,頹廢的靠在牆上。
莫語顧不得欣賞手中的戒指,抓住他的胳膊說道,“大哥,我帶你離開。”
寧致遠搖搖頭,“我們不可能離開的,你自己走,不要管我。”
昏暗的小屋裏突然燈火通明,周擎宇帶著邪惡笑容的臉出現在了莫語麵前,“沒經過我的同意,你怎麼可以將他帶走?”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酒味。
莫語躲了躲說道,“今天,我就是拚了命,也要將他帶走!”
周擎宇搖了搖頭,“不可能,隻有一個方法可以救他,就是讓驀鳶來換他!”
莫語急急的說道,“我就是驀鳶!”
周擎宇停頓半晌,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承認呢,我還以為你會躲我一輩子呢。”
莫語聽了他的話,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原來,自己就像是小醜般賣力的表演著,卻不知,台下的人早已看透。哽咽著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聲音,你的表情,你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我怎麼會輕易的忘記。”周擎宇傾身向前,幽幽的說道。
莫語咬著唇,“你知道了更好,你放了他,我留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哈哈哈!”周擎宇大笑起來,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以為這堂堂王府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轉瞬冷下臉,“來人啊,扶莫夫人回隨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