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宇倒是頻頻回頭望向公主的馬車,看不到墨雨,倒是讓公主誤會了,鬧個大紅臉。
不能否認,墨雨的絕豔生生壓住了公主的風頭。還好公主溫柔善良,不予計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就要黑了。隊伍趕到了一個不大的縣城,地方官員集體出來迎接,一時熱鬧無比。其實一個番邦公主是鬧不出這陣仗的,主要是都給周擎宇麵子。周擎宇,怡安王,年十八,當今皇上的親叔叔,當今太皇太後,曾經宜太妃的兒子。要說這宜太妃,曾是京城一頂一的美人兒,被微服出巡的老皇上一眼相中。幾年後,當初還是宜妃娘娘的宜太妃生下周擎宇,要說這宜太妃生子的時候,皇太子的兒子都五歲了也就是當今的皇上。後來,當今皇上即位時,不知什麼原因,竟封了當時的宜太妃為太皇太後,食從一品俸。自己的母親卻隻能屈居於下,為皇太後。四十多歲的皇太後要叫比她還要小的太皇太後為母後,想想就亂套。都是老皇上惹的禍。大家夥都極寵愛這個年紀小小的皇子。當今的皇上對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皇叔更是敬愛有加。深得聖寵的他卻風流成性,玩世不恭,也許正是因為不能威脅到皇位,所以才會榮寵有加吧!
到了驛站,大家夥都忙著整理公主的嫁妝和物品。
墨雨和墨言兩個人扶著阿蓮娜公主走進房間,公主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怡安王,便紅著臉進了屋。
墨雨搖了搖頭,又是一段沒有結局的因緣。
墨言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她第一眼看周擎宇時,確實愣住了,可是,他是個無權勢的王爺而已,她喜歡的,是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的那位,當今天子。
公主坐在床上想了會兒,便拿出自己身上的帕子,“墨雨,我見王爺忙碌得直流汗,你,把,把,這帕子給送去吧。”說完紅著臉轉過頭。
墨雨無奈的拿過帕子,心裏想道,如今都快要到冬天了,再累還能出汗?況且他堂堂一個王爺,還用他幹力氣活?不過就是指揮指揮吧!
墨雨拿著帕子走出去,見怡安王正站在那裏,高聲說道,“這些東西放到那個屋子,那些放那裏。”
他倒是盡職盡責,這些事情交代一聲就好了,何必親自上陣。
周擎宇正指揮著,感覺有人看他,一回頭,便看見那個絕美的女子正在看他。墨雨見王爺看到他,便移步過去。
剛把右手放到左胸,想了想,又將兩手放到腰際,腿微微彎曲,行了個中原禮節,“王爺辛苦了。”
周擎宇嗬嗬笑了起來,“讓姑娘擔憂了。”
墨雨臉一紅,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第一眼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他是如此玩世不恭的人啊?
扭捏著將手裏的帕子扔給他,轉身便走。
周擎宇卻攔住她,“姑娘莫要惱怒,本王,我隻是隨意開個玩笑而已。”
墨雨見他如此放下身段,便緩和了一下情緒,笑著道,“奴婢不敢當。”
周擎宇道,“敢問姑娘芳名?”
墨雨一愣,哼,勾搭女孩的老套路啊。正想著怎麼應對,就見墨言走了過來,“姐姐,公主叫你呢!”
墨雨鬆了口氣,“王爺沒有什麼事情,奴婢便告退了。”
說罷,不等周擎宇說話,便離開了。
周擎宇看了眼墨言,嗬,也是個小美女,雖然貌不及墨雨,卻也有三分相似。想了想,便攔住墨言,“姑娘,剛剛那位姑娘是……”
墨言一愣,笑道,“是公主的陪嫁丫鬟,墨雨。”
“哦。”周擎宇心裏竟有些小小的竊喜,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也已經有兩個側妃和十幾個侍妾了,貌美之人更是不占少數。自己怎麼像未知人事的小夥子似的,因為一點小事便臉紅心跳,甚至因為知道了她的名字而激動。看了看手裏的帕子,還帶著淡淡的幽香。這算是她在向他表白嗎?
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回禮”,便上街去了。
這真是個大烏龍,墨雨因為周擎蒼無禮,竟忘了說帕子是公主的了。
墨雨進屋,見公主正在屋子裏踱步。墨雨上前道,“公主,帕子送去了。”
公主激動的看著她,“王爺可說過什麼?”
墨雨皺眉一想,搖了搖頭,“沒,沒有。”阿蓮娜失落的坐回床上,擺了擺手。
墨雨走出來,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公主恐怕是陷得不淺。自己該不該提醒她?他們之間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一起從契丹來的,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了想,鼓起勇氣,自己得去提醒她!剛走出房門,卻見怡安王正在門外踱步。
一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