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煙花地我很快樂(3 / 3)

那花魁趕緊地拒絕道,清淩淩地聲音說道:“應該是我謝姑娘才是。”

“姑娘,你應該好久沒吃東西了,我給你去弄些食物來!”一個俏丫頭說道,說完,便跑著出去了。

“這……”文塵有些不好意思,況乎她並不想在這煙花之地多呆,她要去找迦楓。

“姑娘,你最近幾日還是好好歇息吧,這碼頭因為天寒地凍已經封了,要隔些日子才通行!”那花魁柔聲地說道,那日這姑娘急迫地朝著碼頭奔去,卻無意瞥見自己遇難,又返身回來……

文塵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是她總不能在這兒白吃白喝。

“姑娘,聽我一句說,這兒是四國的交界處,無論你是去哪兒,或者去尋那個人,這兒都是必經之地。”花魁緩緩地說道,“自己的身體,你應該清楚,莫讓人擔心了,若是你嫌棄著綺芳閣,可去那些普通客棧等人,無論怎樣,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再行動。”

文塵愣住了,她沒想到一個煙花女子會這般關心她,她苦笑了下:“其實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隻是不想有人因為我而喪命,所以才想著早日找到他。”

花魁的眸子閃過一絲哀傷:“不要這般說,大夫的話,隻是會加重自己的害怕,你要相信的是,你還能活很久,活得很快樂。這般就好。”

“謝謝你!”文塵輕聲說道,“你在這兒快樂嗎?”

花魁沒想到她會這般說,淡淡地說道:“每天彈琴跳舞,也還是自得自樂,少想些,便就快樂了。”

“哦!”文塵應了聲,少想些,便快樂了,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什麼都不想,找快樂的事做,不就可以了嗎?她忽然抬頭望向花魁,“我可以留在這兒嗎?我能撫琴,但不接客!”

花魁難以相信地望著文塵:“這可是煙花之地,以你的身份怕是不合適!”說著看了一眼那玉佩。

“無所謂,隻要等到那個人,我便差不多離開了!”文塵淡淡地說道,“我會撫琴,相信我的琴技吧。”

“好,我和媽媽去商量下。”說完,便離開了屋子。

綺芳閣,位於落瓊。

大街小巷都傳著,這綺芳閣新來一個白發美女。

這流傳傳進了一個人的耳裏,那便是那日跟蹤文塵的人,他知道主子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而且主子就要娶那個女子了,他希望文姑娘出現在主子的麵前,這樣所有的事都會解決。

他出現在了綺芳閣,想要見那個白發的女子,卻遭到了拒絕,最後將自己的令牌交道了其中一個女子的手中,讓她轉交於文塵姑娘。

文塵見到之後,驚了下,牧飛離的手下來了,而且還找到了自己?

見或不見?

最終決定還見,文塵讓人將他帶了進來,那人看清了文塵麵容,再次確認了自己沒有看錯,“見過文姑娘!”

“是你家主子讓你來找我?”

“是我自己來找你!”

“找我所謂何事?”

“文姑娘,求你救救我家主子!”他突然跪了下來,“主子就要娶那個女人為妃了!”

文塵扯動了下嘴角,冷冷地說道:“這是好事,怎需要救?”

“那姑娘冒充了文姑娘,屬下怕她對主子不利!”

“這隻是你怕,沒準那姑娘隻是喜歡你家主子而已!”文塵淡淡地說道。

“可是主子喜歡的是你!”他如實地說道,“那日我見你從景國離開,便一路追隨而來,得知你要去未國找迦楓大人,便返身而回,把這事告訴了主子,主子都準備來找您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來!”文塵站起了身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不相信。

“那是因為主子被一些事給絆住了!”他替牧飛離辯解著,“皇上讓主子擇日成婚,而且那女子中了毒,‘畫千’!”

聽完,文塵冷笑了聲,這世上‘畫千’還真多,隨便就能中這個毒;他都能為一個女子中了‘畫千’而不來找自己還真是情有可原,因為自己於他一點都不重要。

“你回去吧!”文塵冷冷地說道,“你家主子是心甘情願娶那女子。”

“這……”

“若不是心甘情願,怎會娶,若是相信你的話,他早就該派人來找我,可是也沒有?這說明什麼?”文塵質問道,“我於你家主子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隻是在我們看來,以為很重要罷了。”

“他隻要有一丁點的懷疑,一丁點的相信你的話,那麼也許他已經找到我了,可是至少現在,你都找到我了,他還沒有!”文塵笑著說道,臉上卻落下淚,“連你都知道那個是假,我是真,他卻……這些你應該都清楚,我對於你主子而言真得一點都不重要,可有可無。”

“他聽說你中了毒,很緊張!”他低聲的說了句,沒了底氣。

“不是我中了毒,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中了毒,他擔心的是她,不是我!”文塵大聲地說著,“你走吧,不要來打擾我了。”

“文姑娘,你要呆在這兒,若是主子知道會……”

文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淡淡地說道:“他知道也不會在乎,我隻是想過我自己的人生,在這兒我很快樂,你回去吧,免得你主子發現你不在,到時候惹上麻煩。若是你想我安靜地生活,希望你不要告訴他我在這兒。巧兒,送客!”

他看了眼文塵,便不再說話,很多事他們這些屬下都看的清清楚楚,為何唯獨他們要這麼死擰著呢?明明這般愛著痛著,卻還是要這樣折磨著自己,主子也是,他就不能多相信點自己嗎,他就不能多留個心眼嗎,他真得就那麼相信那個走路說話都不像文姑娘的人兒就是文姑娘呢?他搞不懂主子,也搞不懂眼前的文姑娘,明明眼裏全是思念,卻還強迫著自己。他輕歎了一聲。

待得他離開之後,文塵跌坐在地上,環抱著自己,牧飛離啊牧飛離,你的屬下都看得清清楚楚,為何你的雙眼就看不透真與假呢。我多麼希望的是今天他來是告訴自己,你現在很忙,暫時無法來接我;而不是你要娶妃子了,而不是告訴我,你是為了一個那假女人才不來,她是假的,你就那麼看不出來嗎?還是你從來沒有好好看過自己,所以對於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甚至還沒有你的屬下來得了解?

牧飛離,再見,不再見,再也不見!這個地方我會把你清理出去,我不想你霸占著這個位置,這兒我想留給那些愛我的人,最後我祝你幸福。

文塵站了起來,撥弄了下琴弦,寄君最後一曲,哪怕你聽不見。送君一曲冬曲戀魂,吹散那無盡相思。

這世上隻有自己哄自己寵自己,曾經以為你會寵我哄我,以為我們可以相愛,愛的燦若桃花。可一盞茶由熱至涼時間,一絲草的枯黃的時間,便是陌路天涯。

如今夢醒了,隻是斑駁了蒼涼的夜,枕邊那一片淚濕,躺在自己手心裏的隻有空白,一如無盡的悲悵,一場虛幻霧一旦散盡,我就將徹底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