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你給我吃了什麼?”文塵顫抖地說道,這可不是她裝的,剛才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狠厲,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一般,那吞下去的東西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嗬嗬,放心,是好東西!”黃執事如拉風箱的破聲音在這地下室響起,隨即就朝著另一端走去。
文塵站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向了迦楓,迦楓朝她輕點了下頭,她方才略微放心。
“迦楓大人你可以帶著她們離開了!”黃執事看了一眼迦楓,隨後便消失在了那一個黑暗之處,隨之消失的還有布井。
文塵多麼希望他能留下來,她還有好些事需要問他。
“我們快走,趁著天還沒有亮!”迦楓開了口,“去拿上那件紫袍!”
夜影攜上紫袍後,便與文塵跟在迦楓的身後。
這次離開的路與剛才的並不一樣,而是直接從大廳的那把高貴的椅子處離去,迦楓按了下椅子的扶手,椅子便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牆上開啟了一道門!
待得進入門之後,便是一階階的石梯,迦楓闔上門後,便帶著他們往上走去,卻不料未走多遠,文塵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迦楓趕緊地扶住了她,把了下她的脈,脈象紊亂,而且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亂竄,糟糕,她怎麼中了那已經焚燒了的最後一粒“畫千”之毒,眉頭迅速皺了起來,這毒他都不能解,所以當初他便燒了師傅留下的這最後一粒“畫千”。
該死的!
迦楓的雙眼染上了憤怒。
“文姑娘,你中毒了!”迦楓如實地相告。
“不是由你這個醫仙在嗎?”文塵扯著嘴角笑了下,其實她看到了迦楓憤怒的雙眸,心裏也有個底,剛才黃執事給自己吃得毒怕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迦楓苦笑了下,自嘲道:“對於師傅的毒,我還怎敢自稱醫仙啊!”
“你說這是你師傅的毒?”文塵好奇地問道,“那為何會在黃執事的手上?”
“你先別說話!”迦楓製止了她的說話,“我先替你穩住這毒性,不然這毒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迦楓便從腰間掏出了一枚金針,紮在了文塵的頭頂。
“這究竟是怎樣的毒?”夜影也開了口。
“世間劇毒,無藥可依,發作之時,若是無人控製,第一次奇癢無比,第二次到第十次奇痛無比,隻是便是全身浮腫,起泡,潰爛,最後七竅流血死亡!”
文塵聽得心驚,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要這樣的死去,若是真這樣,她寧願殺了自己。
“那你師傅呢?”
“死了!”
文塵的心涼了,看來真得是沒人醫了。
“對不起。”迦楓突然開口說道,“若是我不這麼自信,也許你就不會中毒了!”
文塵搖了搖頭,這其實與他無關,那黃執事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起了殺心,隻是自己真不知道會礙著他什麼。
“這藥其實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迦楓再次幽幽地說了句,“是我,沒有看好啊!”
文塵無奈地笑了笑,看來真是生死由命了,她不會怪他,也不會怪牧飛離,她會讓那黃執事也活著不好受,即便他是牧飛離的人,即便是牧飛離最信任的人,哪怕是他的親人,她也絕不會因為牧飛離饒了他。
迦楓看著她仇恨的雙眼,輕歎了一口氣,路真得不會太平坦了。
“不是還有你在嗎?”文塵突然笑了出來。
迦楓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也笑了出來:“是啊,還有我在!”
這時,迦楓拔了文塵額上的金針,看了下那顏色,還沒有擴散。
“我們走吧!”文塵試著站了起來,離開了迦楓的懷抱。
迦楓看著空落落的胸懷,癡笑了下,自己怎麼有一種留戀的感覺。
“我們先別走!”迦楓忽然開口說道,“我想上麵有人正等著我們出去!”他開始懷疑,這黃執事與那三皇子或者大皇子串通在了一起,當然也可能沒有,卻懷著另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