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人!”布井不假思索地吐出了兩個字,不過又補充道,“男人的臉,男人的裝最合適。”
“那你就給我弄個男人臉!”文塵同意了布井的話。
可是,卻遭到了布井的拒絕,隻見他微皺了下眉,平靜地說道:“文姑娘,還是別問難布井了,若是將你換成一張男人的臉,主子怕是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了。”
額,好吧,文塵甚是無奈。
很快地,時間便過去了,文塵淨了臉後,又回到了鏡台之前,透過那模糊的銅鏡,她見到了自己久違的臉,原來剛才是在給自己去那原先的臉。
文塵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長年不見光的臉蛋,顯得病態白。
不過現在真得不適合頂著這張臉招搖逛市。
“文姑娘,現在開始嗎?還是?”布井見她似乎舍不得換臉,便再次問道。
“嗯!”文塵放下手,望著鏡子中裏人一眼,她要記得自己的這個模樣,不能忘記。
“請文姑娘閉上雙眼!”
文塵轉過身子,麵對著布井,閉上了雙眼。
她感覺到那隻畫筆在自己的臉上遊走著,滑滑地涼涼地,好似有什麼東西滲進了肌膚,為防止被人發現,他甚至在自己了發根處也輕輕地抹畫著那些藥水。
片刻之後,布井擱下了畫筆。
文塵想著應該好了,便睜開雙眼。
她被鏡子中的人兒給嚇到了,他怎會把自己畫成這般模樣。
膚似凝脂,娥眉如柳,眉宇間那一點朱砂更似添了一份嬌羞,櫻桃小嘴,他甚至將自己的鼻子外觀也給弄得不一樣了,看上去變得更為高挺。
“你為何將我弄得這般美豔?”文塵吃驚地問道。
正在收拾瓶罐的布井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主子會比較喜歡!”太美的人出去不會很安全,可有人在身邊護在,就無妨了。重要的是,太美的人不容易丟失,誰見著了都會記得這張容顏,況乎從她剛才的語氣中,似乎想要出去溜達,不,應該是想要闖蕩江湖,可能還是一個人,她似乎並不想留在曦國陪著主子,若是她走了,主子也會頹廢,那麼為了主子,他便隻有這般做了。
聽得他這麼一說,文塵也就不在說什麼了,可是看著這樣的一張臉,總覺得不放心,況且這樣的一張臉太容易讓人記住,尤為那眉間的朱砂,是多麼的耀眼。
“布井,可不可以幫我把這朱砂去了?”文塵問道,這朱砂著實太過鮮豔了。
布井回過頭看了一眼:“可以。”隨後又拿起了那已經整理好的畫筆,輕巧巧地在額上花了幾筆。
一朵蓮花盛開在了眉間,斂去了那朱紹的耀眼,卻多了一絲嫵媚。
“你……”
布井毫無表情地臉上忽然笑了下:“主子見到了會喜歡!”
文塵指著額頭上的這朵花,有些不怏地說道,“可是,這樣出去,未眠太誇張了點?”要知道,這般出去,怕是每走多遠,就又會回到了曦國,回到了牧飛離的身邊,她不是不想呆在他的身邊,隻是,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那是你的事!”布井抱著這一堆瓶瓶罐罐離開了文塵的屋子。
留得文塵一個人對著鏡子歎氣,她伸手摸著這朵盛開的蓮花,心下卻想著,這布井怎會給花這麼細膩的花朵呢,看著一個三大五粗的人兒,怎會這般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