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各答對了一題,不錯!”非鬼笑道,她們的思維果然很開闊,當初問夢若的時候,竟然一題都沒有猜出來,不過也有可能,大家所經曆的不一樣,所想的不一樣。
“最後一題了。”非鬼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們可要注意聽了,你們可以合作!在半柱香時間內答出,那麼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簾塵與柳夢翼輕聲歡呼了下,合作愉快,為了下午,她們要努力。
“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房子和鄰居夫婦的房子中間隔著一片草坪。有一天深夜,男人被隔壁的吵架聲吵醒,之後他又聽到了摔東西聲、砍斧子聲和牛吃草的聲音,過了一會,他又聽到了有人撞他家門的聲音,但他都沒有理會,又睡了過去。第二天,他發現隔壁的女主人慘死在他家門口。推理其過程。”
這題還真把她們兩人給難到了,兩個人低聲交流著。
“女得為什麼會慘死?”
“被他夫君殺了吧!”
柳夢翼輕點了下頭,又提問:“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男子的家門口?”
“她的夫君想要嫁禍人?”
“說得有理!”
兩個人的商討聲一字不落的傳進了非鬼的耳裏,他輕扯了一個笑容:“就這麼簡單?那如何解釋,砍斧子聲,牛吃草的聲音?”她們想得很簡單,該想的地方沒有想,可又喜歡多想,思維是開闊,可是在推理之時,找不到定向,這樣會容易陷入困局之中。
“對哦,為什麼會有這兩個聲音?”
兩人繼續交流著,可惜誰都似乎不忍心往最殘忍的地方去想,一直找不到答案的方向,那半柱香的時間也快到了,兩個人開始有些慌亂了,為了休息,她們要努力,這越想這個,越尋找不到最貼切的答案。
非鬼一直將注意力投放在她們兩個身上,密切注視著她們一言一語,包括眼神。
“莫要慌!你們現在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找到答案,而不是下午休息!”非鬼善意地提醒著,當目標定的太遠,容易失去方向。
簾塵與柳夢翼望了眼非鬼,有彼此看了一樣,點點頭,用眼神鼓勵著對方靜心。
“我們從吵架處開始推理。”
“好!”
“夫妻吵架,摔東西,應該很正常!沒有什麼問題!砍斧子聲,半夜為什麼要砍斧子?”
“難道是那丈夫拿著那斧子砍妻子?”柳夢翼顫顫巍巍地說著,為自己有這個想法感到可怕。
不過微閉著雙眼的非鬼聽到她這麼說,卻睜開了眼睛。
“我們姑且就這麼認為!”簾塵開了口,“接下來就是牛吃草的聲音,以及男子聽見有人撞他家門的聲音,半夜沒有哪家會出去放牛,所以牛不可能去撞門,也就是說可能是人,這個人是那丈夫呢,還妻子?”
“如果是丈夫,那就是想要嫁禍給男子,妻子的話,就是求救!可牛吃草,還是無法解釋!”
“我們剛才不是假設了嗎?那丈夫砍妻子,如果是把妻子的手腳砍了呢,那妻子如果去求救的話,便是隻能靠嘴巴咬著草,爬上男子的家門,結果因為男子沒有開門,她失血過多死亡。”簾塵一邊說著,一邊暗自呸著那丈夫,這殺人也太慘了。
柳夢翼細細地整理下:“夫婦吵架,丈夫用斧子把妻子的四肢砍斷,妻子用嘴咬著草爬到男子的家門口,結果因失血過多死了?”說完,還朝著非鬼偷瞄了一眼。
可惜的是,非鬼竟然閉目眼神去了。
怎可如此?這樣太不公平了!她們兩人在這兒辛辛苦苦,勞神費力的想著推理過程,他倒好,竟然悠哉悠哉地靠著岩壁打盹了。
簾塵望了望那已經燃去了一半的香,便不顧形象地朝著非鬼撲過去,她的美好下午就要被他給毀了,怎麼可以如此。
不過卻讓柳夢翼抓住了肩膀,柳夢翼對著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還是讓他休息會吧,他也沒比我們輕鬆。”
簾塵縱然明白,這非鬼沒比她們輕鬆,她們跑,他跟著跑,她們站,他跟著站,還得給她們祛暑,做飯……
簾塵用口型對著柳夢翼說道:“放心,我不會打擾他。”不過臉上卻笑得分外狡猾,柳夢翼自然也猜到她要搞怪了。
之前一直以為這簾塵是個大氣穩重安靜的女子,可最近在這兒相處下來,她發現自己想錯了,這簾塵的行為其實和琪兒差不多,玩起來夠瘋,想來是從小在塞外被當男孩子養的原因。
隻見她輕手輕腳的下了石板,而後對著柳夢翼說了句:“等我回來!”便去了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