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才說是你和秋月迷暈了宮中之人?”
秋月點了點頭,而後遲疑地說道:“那時候二皇子一直注視著我們的動靜,也一直跟著我們到蘇裏橋。待我們回宮後,都快天亮了,也是二皇子打暈了我們。”
什麼?簾塵突然覺得那些事一團亂,如果照這麼說,可能是那牧飛離借著秋月秋白迷暈人後,便趁機對那假皇後做出輕薄之事,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對,秋月還說快天亮之時,牧飛離打暈了她們,猛的記起,那日快天亮之時,他說宮中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難道為得就是這個?如果是他,那麼大可不必巧暈秋月秋白,他這麼做是為了讓皇後被輕薄這事來得更完美,所有人都暈了,那麼皇後被采花賊……情有可原,世人大可不必怪罪皇後,隻能說著皇宮戒備不夠森嚴,如果這般想來,那麼牧飛離怕是早就知道那假皇後會輕薄了,也有可能是那夜他去過自己的寢宮,已經目睹了所有,同時也目睹了秋月秋白兩人的行為,那他又為何要去自己的寢宮?
迷霧重重,簾塵的眉頭越縮越緊。
秋月柳夢翼兩個人都不出聲,她們明白這個時候不方便打擾她,以免影響思緒,便靜靜地呆立在一邊。
過了許久,簾塵忽然開口:“秋月,你可知那二皇子為何三更半夜去我的寢宮?”
“是蝶兒公主求二皇子救皇後!說宮內的皇後有假!”忽然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我們的屋子裏還有迷香,且量比其它屋子要多,也就是有人在我們之後又給所有的人下了迷香。”
蝶兒都發現那個是假,為何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呢,為什麼,黎晟啊黎晟,難道你是故意忽略,是在你的授意下……
簾塵突然抬起頭問道:“你們說,我該相信皇上呢,還是相信二皇子?”
秋月思索了下,隻是說了句:“娘娘,皇上已不是以前的皇上了。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那日,奴婢和秋白在皇上離開之前,曾聽到有異樣的聲音傳出,是……”秋月漲紅著臉不知道,可簾塵卻已經明白了。
雙眸染上了悲哀的色彩,她知道了,一切都是假,原來一切都是黎晟造的假,“嗬嗬!”簾塵淒涼了的笑了一聲,即便已經對他的感情淡了,可這次終究被傷到了。
那假皇後被輕薄之事,該是他所設計,也許還是他還參與了,是他輕薄了那假皇後!是他給自己灌上了不潔之名,真可笑啊!自己的夫君給自己灌上這樣的一個罪名。
他若想廢後,就廢,為何還要這般傷人……
她恨他,恨他毀了自己的依靠,恨他毀了自己,她要報複,哪怕是毀了景國,她都在所不惜,他為王,自己必定與他勢不兩立。
“簾塵,不要去想了!”柳夢翼輕拍了下簾塵的肩頭,雖然自己還是有些懷疑那牧飛離,畢竟這秋月她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如果她的話可信,那麼牧飛離就脫了這嫌疑,反之……
簾塵收起思緒,平靜地說道:“不想了,他沒資格讓我想,縱使他是皇上,也不配!”隻是,她的雙手卻緊緊地握著,那偌長的手指甲刺破了掌心。
“皇後,你還是趕緊離開柳府!”秋月見簾塵的心情有些平複了,再度開口,“奴婢怕有人跟著自己,萬一真有,怕要害了您。”
柳夢翼倒是同意這點,這秋月是宮中之人,如此偷偷溜出宮來,不難保證沒有人發現,沒有人告密,沒準這周圍就有人注視著這裏的一切:“簾塵,看來我們要提前了。”
“二皇子還讓我轉告一聲,蝶兒公主回去了,她留下了一封信!”說著,秋月便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遞於簾塵的手中。
簾塵抽出信,信紙粉粉地甚是溫馨,背麵畫滿了蝴蝶,小鳥,花草,的確像是出自一個女孩子的雙手,展開,沒有字,隻是一些淩亂的圖片。
畫中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的胸口擦了一把刀,他的身邊有個女子抱著他。
什麼意思,沒看懂!
簾塵將信交給柳夢翼:“你能明白不?”
柳夢翼搖了搖頭,她隻能理解這畫麵意思:“皇後,裏麵還有一封信。”
依舊還是那粉色的信紙,隻是這次畫的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一個衣服散亂,一個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