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翼驚訝了下,便照做,解下了那包袱,這時,那猴子又跳到了床上,看了幾眼簾塵的胸口,咧開嘴蠕動了下,隨後又抬起爪子在胸口上輕拍了下,接著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隨即跳回到柳夢翼那兒,拽著包袱,而後拍打了幾下,柳夢翼會意,打開包裹,等在著這猴子的下一個動作,猴子伸出爪子,撩開那白衣白裙,拍了拍底下的藍瓶,由調回到簾塵邊上,指了指胸口,接著又拍了拍紅瓶,指了指簾塵的嘴吧。
完成一係列動作之後,它跳到桌子上,抓起茶壺,徑直往嘴裏倒水喝,這大熱天可熱壞它了。
簾塵和柳夢翼相當驚訝於猴子的動作,它的動作就像一個大夫,先查看,後拿藥,這猴子她們都見過,看來前幾天給自己瞧病的那小女孩真是當初在老婆婆家見到的那孩子。
“是不是妍星姐姐來了?”琪兒衝進了內室,滿頭大汗的樣子,看來又玩野了,“我看到白猴了。”而後趕緊地撲上桌子,把猴子抱在懷裏。
那猴子掙紮著跳開琪兒的懷抱,吹了下自己的毛,而後嫌棄般的看了下琪兒,稍即扭頭,不去理她。
看到這般模樣,大家不由得笑出了聲,留得琪兒一臉憋屈:“妍星姐姐沒有來啊?”
“嗯!”柳夢翼拍了拍的腦袋,“這麼熱的天,別再到處亂跑了。”
“不要,我求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求得大哥哥抱著我去飛一圈,怎可錯過!”說完,便朝她們兩人做了個鬼臉蹦出了屋子,嘴上還大喊著:“大哥哥,大哥哥,我在這兒!”
柳夢翼算是明白了,敢情這琪兒是想著非鬼帶著她玩,而不是她去安慰他,看來自己還真把這丫頭想得太成熟了。
“夢翼,由著她去吧,這個年紀應該要玩,以前我這個時候,還在爬樹掏蛋,沒少挨爹的板子。”簾塵又回憶起了過往,不過有平兒和哥哥在,她挨不了幾下。
“你?”柳夢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女孩子家不就是應該安分地坐在屋子裏彈彈琴,繡繡花,這簾塵,這一國之母以前竟然會幹這些事。
簾塵點了點頭:“我從小在陣營裏長大,一直是被當著男孩子養著,所以與你們都不一樣,那些琴棋書畫都是在進宮前才有所接觸,所謂的規矩也隻是因為,因為進宮才學。”這一切都隻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所學,隻想自己配得上他,不想在他眼中自己是個隻會拳腳功夫的女子。
柳夢翼見著她神色開始有些黯淡,也明白女兒家心思,便岔開話題:“簾塵,接下來你作何打算?”自己想跟著她走,不想留在柳府了,雖然不孝,可這兒就像個囚牢,爹爹還有琪兒,冰兒,軒兒……少個她,也無妨。
“走一步算一步。”簾塵並不隱瞞,眼前這個人可以相信,“我不會讓千家蒙受不白之冤,我也不要背著那不潔之名,算計我的人,他日我定當雙倍奉還。”
不濃不淡,輕巧巧的幾句話,停在柳夢翼的耳裏,卻是另番模樣,這是一種承諾。
“夢翼,如果那事如柳府也有關,也許……”簾塵停頓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柳夢翼輕鬆地笑了笑:“誰做的錯事,就該誰擔當。”隨後又猶豫地開口說道,“簾塵,我有個不情之請。”
“額?”
“我想跟著你走!”柳夢翼的雙眼閃著堅定的信念,容不得人拒絕。
“那條路很辛苦,你確定要拋棄這榮華富貴的身份與我走?”簾塵反問道,身邊多個人也好有照應,是女子,則更貼心,而最近幾日相處下來,這柳夢翼雖是香閨女子,可這性格相當對自己,“柳大人會同意,他最近才失去一個女兒,你又要走……”
柳夢翼點頭:“爹爹會同意。”自己的決定爹爹肯定會同意,這些年他對她的愧疚,會使得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女兒被囚困著。
“好!”
原本來興致高昂的柳夢翼突然訕訕地開口:“隻是,我什麼都不會,沒準會拖累你?”
躺在桌子的上的白猴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跳到包裹上,踹開那身衣服,最底下還躺著一封信。
柳夢翼拿起信件看了一眼,遞於簾塵,簾塵擺擺手:“還是你讀出吧!”柳夢翼攤開信紙,讀起了信中的內容,同時臉上開始泛起了興奮了色彩,簾塵也不例外。
隻是,這些還需要懂武功的人幫忙,找誰好?
外室傳來一沙啞的聲音:“我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