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嗎?如果是他,那麼黎晟也會跟隨著來吧,好像也不可能。
會是誰?是那個背她的男子,替她撐傘的男子?想著想著,簾塵輕笑了番,自己好像在期待什麼,那麼究竟是在期待什麼呢?她不得而知。
此時。
牧飛離已然進入了柳夢若的香閨,女子的房間總是如此的相似,他輕鬆的找到了柳夢若的床榻。他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的床頭處,借助床幔隱去了自己的身子。
他用劍鞘打了下柳夢若的臉蛋,隻見她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牧飛離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口。
“啊,疼!”柳夢若從睡夢中驚醒,想要坐起身,卻發現一柄劍橫亙在自己的脖子的附近,不由得往後挪動了下,正想開口大喊,身邊傳來了幽幽地聲音:“你喊了,你的命就沒了!”
柳夢若鎮定地說道:“好,我不喊,大俠,你要錢的話,在那個櫃子裏。”這半夜來的人,若不是采花賊,便是那梁山君子,自己的身上還完成,那此人便是那梁上君子。
“說,你把皇後帶到哪兒去了?”牧飛離懶得兜轉,直截了當的問道。
原來是那女人的同黨,他想救她,哼,她偏不說,她裝傻充愣地問道:“哪個皇後?”
“景國有幾個皇後?”
一個國家當然就一個皇後了,這人有病,柳夢若心裏誹謗著:“一個!”
“那這唯一的皇後呢?”牧飛離送了一下劍鞘,劍身露出了一半,如若她再不說,他會選擇殺了她。
“皇後不是應該在宮裏嗎?”柳夢若做著垂死掙紮,她不相信他會殺了她。
“嗬嗬!”牧飛離冷冷地笑了幾聲,“嘴真硬。”不到黃河心不死嗎?劍身幾乎滑出了劍鞘,就隻剩下頂部還有一些留在了劍鞘內。
柳夢若隱隱看到劍身閃著光亮,心下躥起恐慌,也許他真會殺了自己。
“不說?”牧飛離已經開始失去耐心了,他可不想一晚上為了這些個女人折騰,“非鬼的手廢了,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非鬼隻是她的棋子而已,隻是,非鬼的手怎麼了?他對非鬼做了什麼?他比非鬼的武功都要高嗎?柳夢若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適合兜轉,不然勢必是她吃虧。
算了,就告訴他吧,就當是聽了一回娘親的話語,娘親也不想她捆著那個女人,隻是娘親究竟在算計些什麼。
“嗯?”牧飛離見她沒什麼動靜,那劍鋒緊貼於她的脖子處了,不要磨他的耐心。
她的肌膚能感覺到那劍身透出涼絲絲的寒氣,她抬起手輕碰了下劍身,顫抖了下,語氣不是剛才般的狡猾,更多的是害怕與恐懼:“我說,我說!在密室裏。”
密室裏?他又不知道她們柳府哪兒有密室。所以他依舊一動不動的站於那陰暗之處,等著她把具體位置說出來。
劍並沒有抽去,還是停留在原來的位置,柳夢若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聲音裏開始帶著哭腔:“在密室裏,在那個倉庫裏。”
“撒謊?”牧飛離不確信地反問道。
“我沒有,我沒有……真的在那個倉庫裏,倉庫後有個密室。”柳夢若如實相告,不過心裏還存在僥幸,那門鎖有毒,他沒有鑰匙,勢必會用手去敲打,那麼他必死無疑。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棋子慢慢地漸離了她的掌控之中了,因為她不曾想到那日她和簾塵說話之時,非鬼並未立刻離去,隻是站在倉庫外,她的話,簾塵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他之所以沒有離開,隻是心中還存在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