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簾塵輕歎一口氣,真要悶死在這兒了嗎?爹爹,娘親,你們在天之靈保佑下下女兒吧,在這裏,女兒啥都不能做啊,憋得慌呀!哎,還是選擇睡覺吧。或許能夠在夢裏見到爹娘。
“心靜萬物生!”待得簾塵醒來之時,隻記得夢中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當然也可能是大腦無意識想到;現在清醒了,她能記得這話是兒時鬼石和哥哥說的,她這個旁聽生也就記著了。
是啊,如此絕佳的地方,她應該好生利用,浮躁了這麼久,是該好好的靜一靜了。
她閉上眼睛,回憶著當初鬼石教導的一切,武始於一,一便是無止境,武止於點,便是終點,無法提升;反之,從點出發,便是射線,無止境的世界,無止境的高度。
如今,她便是於終點出發,一切從終點開始。
簾塵睜開眼睛,讓眼睛在這黑暗中來回掃視,即便看不見,她也是來來回回的看,而後閉上眼睛,深呼吸,靜心,提氣。默念著那熟悉的口訣,即便一下子無法回複內力,她也不介意,早點開始,早點有望,不是嗎?
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大概是過了一天,屋門被打開之時,光線變得柔和了,橙紅色的光,是落日的餘暉,簾塵借著這美麗的光線望著四周,她要記住周圍的每一樣東西,深深地刻在腦海中,她要鍛煉她的眼力,至少要能夠使她的雙眼能夠適應這黑暗,能夠看到黑暗中的一些物品。
他來了,端著菜,端著飯,如神靈般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需要奮力仰起脖子才能與他對視,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乞求上蒼的可憐人,仰望,祈盼。
飯菜似乎更加豐盛了,她該是慶幸嗎?也許這是最後的晚餐!做鬼要做飽死鬼,不是嗎?
就在脖子仰得有些發酸之時,簾塵無意間瞥到屋外牆邊綠油油的草地上站著一雙繡著梅花的小鞋,裙擺在風中微擺著,而後緊接著沒了影,該是女子用手拽著裙裾了。接著隻見一個腦袋微微地往裏探了探,那女子看到了簾塵,簾塵也看到了她,兩人四目相對。
那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好似在哪兒見到簾塵一般,可惜,簾塵並不認識她,不過,簾塵心下卻微微有些欣喜,她不覺得那個女子是壞人,或許還能救她。
“看什麼?”頭頂傳來了他的聲音,想必是注意到了簾塵一直看著屋外,而嘴角噙著的笑意好似看透著一切,這不覺得讓他有些胸悶。
“看風景!”簾塵輕笑著說道,“這屋子太黑暗,難得一見美景怎可錯過!”隨後朝著屋外的女子眨了眨眼睛。
他眉頭一皺,轉頭向外看,什麼都沒有!
隻有黃昏的美景。
“為什麼騙我!”不遠處傳來了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其間還帶著叱責帶著憤怒。
他望著屋外的女子,她竟然跟著自己到這兒來了。
簾塵歪過身子,試圖看清那站在門口的女子是誰,那聲音太熟了,好似前不久就有交流。
那女子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走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