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
女兒躺在我懷裏睡得那麼甜”
......
西江省東河市最為豪華的天哥酒吧歌台,一長得極為漂亮的大四女生,正深情婉轉地唱著《父親寫的散文詩》。
吧台下,一個瘦高帥氣、打扮樸素的大四男生,看著歌台上唱歌的漂亮女生,握緊了拳頭,默默淚流。
獻唱的那個漂亮女生叫沈欣悅,是吧台下流淚少年董河生的同屆校友,東河大學九大校花之一。
幾天前,沈欣悅的父親沈錢,被查出得了一種奇怪的病,醫院初步估計,僅前期治療費用就要八十多萬。
八十多萬巨款,對於靠勤工儉學勉強支撐學業的沈欣悅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
更糟糕的是,這還隻是醫院預計的前期治療費用。
不得以,沈欣悅隻好頂著老師同學的異樣目光,白天做完家教,晚上就到天哥酒吧獻唱。
董河生坐在台下,隻感覺沈欣悅唱出來的每一個詞,都像一把尖刀剜在他的心口,還帶著倒刺。
再過幾天,給沈錢東拚西湊出來的醫藥費就要用完了,巨額的醫藥費麵前,再自認高貴的頭顱也得低下。
“聽說這小妮子他爹得了怪病,醫藥費要八十多萬,八十多萬買個這麼年輕漂亮的包到底值不值得呢...”
董河生身邊,一手夾著中華煙,滿嘴大黃牙,戴著條粗大金鏈子的中年禿頂紋身胖男,看著沈欣悅青春美麗的容顏,嘿嘿笑著咽了口口水。
沈欣悅唱完,剛準備離開,中年禿頂紋身胖男便上前攔住了她。
“美女,聽說你父親病了?”
“你是誰?”沈欣悅微微一愣。
“你可以叫我當代活菩薩,也可以叫我錢總,我可以出錢給你父親治病,而且,可以給你買個包!”
中年禿頂紋身胖男嘿嘿笑著,就想伸手去拉沈欣悅的裙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欣悅臉色不悅,一下子躲開了。
中年禿頂紋身胖男肥腸般的大嘴一咧,“很簡單,我出八十萬B養你!嘿嘿!”
說著,中年禿頂紋身胖男又伸手過去拉沈欣悅,“跟了我錢有才,不僅你那死鬼老爹的病治得好,你這輩子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多好...”
“你!”沈欣悅氣的臉色煞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走,卻又被錢有才攔住了去路。
就在此時,董河生一臉憤怒走了過去,擋開了錢有才的手,“大叔,請你放尊重點!”
“呦,這不是剛才哭得稀裏嘩啦的那小兔崽子麼!”
錢有才嘿嘿一笑,看著董河生一米八的個頭帥氣的麵容冷哼一聲。
“看樣子也是個窮學生吧,帥有個屁用,沒錢你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欣悅,別理他,咱們走!”
董河生不理會錢有才,帶著沈欣悅,離開了天哥酒吧。
“美女,明天我還來等你,想通了,就告訴我,嘿嘿!”
錢有才見沈欣悅離去,絲毫不以為意,鄙夷地看了董河生二人一眼,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沒錢遲早你們得乖乖就範!”
一直被董河生拉著進了校園,沈欣悅才從震驚和無助中緩過神來,然後,蹲在小樹林邊,嗚嗚地抽泣。
董河生也不好阻攔,就靜靜地站在邊上。
八十萬的巨款,幾天就要籌集,一時之間,他也無計可施。
沈欣悅哭了好一會兒,緩緩站起,身形落寞地走了。
快到女生宿舍的時候,沈欣悅回頭看了董河生一眼,“河生,雖然我也喜歡你,但是,我畢竟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