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拉走鄭芝龍前對李魁奇說道:“這麼多船員兄弟還在等著你。”
“我不需要太長的時間。”黑胡子李魁奇道。
白沙二人沒有打擾父女倆說話,走到了一邊。
鄭芝龍拉住白沙說道:“我們相處的也太和睦了。”
白沙苦笑,指了指腳下的船艙說道:“看來我猜對了,李魁奇就沒想逃,至於你說的和睦,首先要有火炮才能和睦相處。”
鄭芝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魁奇說道:“他真的會心甘情願讓我們吃下?”
白沙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等他們談完話再說。”
鄭芝龍看了看白沙的手臂,努嘴說道:“準備什麼時候拔出來?”
白沙這才想起來手臂上還插著一隻斷尾的箭矢。
“沒感覺痛了,險些把他忘了。”白沙說罷拽住箭尾將其拔了出來。
不動還好,一動手臂處就傳來鑽心的痛,白沙疼的齜牙咧嘴。
“我先回屋處理一下傷口。”白沙捂著手臂回屋。
鄭芝龍看著白沙離去,心裏想白沙真能糟踐自己的身體……
等白沙處理好傷口之後李魁奇與李巧兒的談話也接近了尾聲。
兩人已走走了過來,這次李巧兒沒有回到鄭芝龍的身後,而是站咋了她爹李魁奇的旁邊。
鄭芝龍對這個細節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倒是白沙看著父女兩站在一起,聯想起先前揚骨灰的事情,心裏麵感覺怪怪的。
李魁奇歉意的看著白沙處理過的傷口。
白沙擺擺手說道:“兩軍交戰,在所難免,還是談正事吧。”
李魁奇點點頭說道:“從哪裏談起?”
白沙想了想說道:“先說說你們兩父女是怎樣聯手針對我們的。”
白沙說的話過於直白,李巧兒聽完之後羞愧難當。
李魁奇倒也爽快,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們從泉州出發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在這支船隊上,有一件寶物,那就是藏寶圖。”
白沙心裏麵警覺,自己發現藏寶圖都是機緣巧合,為何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白沙轉頭看了看鄭芝龍,後者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李魁奇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知道這艘船的船長是李旭,隻是現在現在為何是二位長官船隊我無權知曉。我與李旭還算認識,我也知道這次交易的對象是李旦,無緣無故我不敢大老遠追擊他的船隊。隻因為受人要挾,不得不做了這檔事情。”
鄭芝龍對常年航行海上的人物,雖說大多沒見過,不過早有耳聞。
“你受何人要挾?”鄭芝龍問道。
李魁奇隻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對方挾持了我的妻兒,但是我連對方叫什麼,甚至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麵對疑問的兩人,李魁奇解惑道:“那是一個下午,一個黑衣人潛入我家告知我,我的妻兒已經被他們擄走,想要活命就得按照他們說的做。”
白沙打斷對方的話,說道:“怎麼又是黑衣人?”
鄭芝龍說道:“這說不通,要是黑衣人知道藏寶圖在這支船隊中,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搶?”
白沙想了想說道:“也許不是一批人,又或許他們有什麼忌憚。”
這件事情後麵一直藏著一股“黑衣人”的勢力,讓人不寒而栗。
白沙和鄭芝龍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這支船隊一直在黑衣人的監視以及計劃之中。
“你們見過黑衣人?”李魁奇奇怪的問道。
穿黑衣的夜行人不少見,不過大白天也穿上黑衣的就少見了。
不管是白沙還是李魁奇都是知道,黑衣人不是單指一個人,而是一股看不見的勢力。
白沙隻是點點頭,沒有講述遭遇黑衣人的經曆,這些事情李巧兒知道。
李魁奇習慣性的抓了抓胡須,道:“我不得不就範,於是就安排女兒上了李旭的船隊為我引路。”
白沙問道:“就是所謂的揚骨灰?”
黑胡子李魁奇一臉疑問,聽不懂白沙在說什麼。
李巧兒偷偷扯了扯李魁奇的衣服,李魁奇才說道:“我有一條大魚,很是通靈。我秘製有種藥粉,他能夠在大海中尋得藥粉的味道,這樣我就可以依照你們的航線追上你們。”
白沙疑惑的問道:“世間當真有這種通靈奇物?”
李魁奇頗有些自豪的說道:“航海的人大多都會飼養靈寵,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像李旭就養了一隻禿鷹,也有人養貓養狗的,不過我的寵物卻是海裏麵的,這應該是絕無僅有的。”
李魁奇突然提及前任船長李旭的禿鷹,白沙隻能訕訕不言。
李巧兒也知道這件事情,在後麵輕輕伸出手指捅了捅李魁奇的後輩,示意他不要再說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