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洗完的時候,冷子岩敲門,夏夜把門隻開了一個小縫,問道:“什麼事啊!”聲音中帶著幾絲羞怯。
冷子岩輕輕一笑,遞給她一件寬大的T恤,“家裏沒有你的衣服,先穿這件吧!”那看似不起眼的LOGO代表著他一貫的奢侈腐敗。
夏夜穿著冷子岩寬大的T恤走出浴室,冷子岩看起來也是剛剛洗過澡,穿著浴袍,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因為長期鍛煉,而柔韌有彈性的肌膚。他走到夏夜身後抱住她, “我喜歡你穿我衣服的樣子。”他的手指輕輕摩挲她頸項,拔開她的頭發,吻她的脖子。
他的手臂有力,他的臉離她很近,他的身上帶著點淡淡煙草味和洗發水,這個混合的味道她並不反感。她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亮如寒星,嘴角微微上挑。
他把她抱起來一點,吻她的唇,她的唇和她的呼吸一樣柔軟,帶著好聞的絲絲天香。
“夜子,腳還疼嗎?”冷子岩如獲珍寶般將夏夜抱在懷裏,低頭看著她還有些發腫的腳脖子。
“還好,隻是有一點兒疼。”
“你看你,就是這麼不小心,洗澡時把繃帶弄濕了,看來我還有重新給你包紮一下。”冷子岩說著就把夏夜放在大床上。
“不用,不用,沒事的。隻是一點兒小傷,真的沒關係。不用在包紮了,太麻煩!”夏夜自己都覺得冷子岩有些小題大做,急忙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去拿藥箱。
冷子岩慢慢的頓到夏夜麵前,目光無比溫柔,無比真摯的看著夏夜,輕柔的聲音如同夢幻一般說道:“夜子,我保證以後一生一世的對你好,絕對不讓你在說到一點兒傷害。”
夏夜沒想到冷子岩會如此的鄭重其事,幾乎不敢看冷子岩神情的眼睛,傻傻的說著:“我,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冷子岩突然激動起來,想起從前和夏夜的種種,高中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坐在校園的樹下,聊著天,開心的笑著。那時候的夏夜是多麼的無憂無慮。
大學的時候,自己從國外回來去看夏夜,夏夜挽著她新交的男朋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驕傲,神采飛揚。
兩人分別後再見麵的時候,夏夜如同所有的白領精英一樣,身穿合體的製服,滿口流利的英語,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知性嫵媚。
可是一切都毀在自己手裏,是他親手摧毀了屬於夏夜一切快樂,幸福,希望,是他把夏夜陷入現在這樣渾渾噩噩的處境裏。
想到這裏,冷子岩不覺的一陣陣的傷心,將臉伏在夏夜的腿上,好久都無法平複自己的心情。
夏夜看著這樣的冷子岩,覺得陌生異常,心裏有些微微的害怕,手卻習慣性的摸上冷子岩的頭,如同摸著自己最最疼愛的孩子,一下一下,帶著奇異的安撫作用。
冷子岩知道自己這樣會嚇到夏夜的,過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對夏夜笑笑,說:“夜子,你在這裏等等,我出去取藥箱。”
夏夜對他微笑著點點頭。
冷子岩大步走出房間,站在窗前用力的呼吸著空氣,藉此來平複自己的心潮起伏。
冷子岩取了藥箱回來,再次蹲下身,捉住夏夜的腳踝,幫她換下被弄濕的繃帶。他的手心涼涼的,停在腳踝處一陣酥麻。淩東舞看著他的頭頂,腳背的神經不自覺地抽搐起來。她準確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夏夜,你相信我,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永遠不辜負你,不傷害你!”冷子岩起身坐到夏夜身邊,對夏夜神情無限的說著。
夏夜被冷子岩的聲音蠱惑了一樣,雙臂環上了冷子岩的脖子,夏夜隻聽到了冷子岩壓抑著呼吸,呼吸卻非常重,想必忍得很辛苦。
夏夜吻上了冷子岩的唇,如同暗示一樣,她想冷子岩應該明白這個吻表示著什麼,它代表著默許。結果冷子岩實在太明白了,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夏夜”、“夏夜”,從來沒有人用這麼纏綿的聲音呼喚她,夏夜的身體如同被潮汐衝刷下的沙灘,純粹的感官快樂也如同潮汐般鋪天蓋地襲卷而來。
夏夜在歡愉中恍惚失神,她的臉開始發燙,連腦子都有點暈暈沉沉的,身體深處空虛的叫囂,幾近崩潰了一般,
他沉沉地喘息,緊緊擁著她,吻她的嘴唇,她的鼻梁,她的臉頰,她的眼睛,耳朵和頭發,用微啞的嗓音反複地低喚:“夜子,我的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