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夏夜說完,要去拔手上的針頭。
“好, 好,我走,我走,行了吧!”鄭東看她這樣,嚇的急忙起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輸液室。
見鄭東離開,夏夜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動起來,低低的哭泣。
夏夜輸液完畢,已經是快半夜了,她渾身疲憊的走出醫院,毫不意外的看見鄭東斜倚在車身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星光下的鄭東,俊雅的臉帶著朦朧的不真實,就像他們經過這些年的離別後又重逢,一樣的不真實。
夏夜這次沒有在和虛弱的身體做鬥爭,她順從的坐進鄭東的車裏,頭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想睡覺。
模糊中過了一會兒,鄭東把車停下,夏夜以為是到家了,抬眼向外一看,正對上燈火通明的紅冀粥王,“下去吃的東西吧,你晚上沒吃飯,又感冒了,不吃東西不行的。”
夏夜也是真的餓了,和鄭東走進溫暖明亮的粥鋪裏,屋子裏完全是住家風範,裏外一共才十張桌子,卻有五六張桌坐滿了吃粥的人,人人端著碗吃得滿頭大汗。鄭東給夏夜要了白米粥,米粒早就熬至化境,溫糯香甜。夏夜喝著粥,背心出了一層細汗,連鼻子都通了氣,整個人都頓時豁然開朗。
夏夜吃的胃口大開,又吃了一碗海鮮粥,鮮美可口,唇齒留香。她本來略有些病容,但因為吃粥熱了起來,臉頰紅潤,明眸皓齒,連讚好吃。
鄭東一個晚上陪著夏夜,其實也是餓極了,連著吃了兩碗皮蛋瘦肉粥,見夏夜臉上吃的出了汗,俯身過來,用濕巾給她細細的擦汗,“等一下你消消汗咱們在走,看在感冒了!”他身上有清涼的洗發水香氣,還有粥米甜美的氣息。而呼吸輕暖,噴在夏夜下巴上癢癢的,她不知為何就紅了臉:“我,我自己來吧。”從鄭東手裏接過濕巾。
他送她到公寓樓下,她獨自搭電梯上去,隻覺得人困乏得要命,隻想快快到家洗澡睡覺。
冷子岩又連續幾天沒有回家,也沒有打電話給夏夜,而夏夜也自然不去招惹他,他不在的時候她反而過的很好。 可以不被打擾的睡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夏夜每天下班後,都是一個人去醫院裏輸液,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即使沒有人關心自己,自己也要關心自己,愛惜自己。
鄭東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她都按了拒接鍵子,後來鄭東就不再打來了,他是那麼驕傲的人,既然她這邊明確表示拒聽了,他也不會在糾纏。
輸液後,回到家裏,已經十點多了,她餓得肚子咕咕叫,又懶得弄東西吃,和每天一樣,泡了一桶麵,隻吃了幾口,就厭了,方便麵就是這樣,聞著香,但連著吃三天,就會吐。
夏夜疲憊的剛躺上床,就聽見樓下房門響,聽著那囂張的噪音,她就知道是冷子岩回來了,夏夜不覺的緊張的渾身僵硬,以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是絕對經不起冷子岩那麼強悍的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