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夏夜在電梯旁看見了冷子岩,他就站在離自己五米之外的總裁專屬電梯前,西裝革履,嚴肅傲然,回國後她第一次以路人甲的身份正視路人乙的冷子岩。
孟凡的醍醐灌頂,冷子岩的無動於衷,讓夏夜心若止水。
歐豔豔從後麵撲過來,“你昨晚怎麼先走了,你家英俊的高風太子爺去接你了!”
“是。”夏夜鄭重點頭。
“你眼睛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歐豔豔注意到了夏夜虛腫的眼睛。
夏夜沒回答,隨著大家走進電梯。
李經理開早會回來,臉色難看,據說冷總今天在會上大發雷霆了。
夏夜中午和歐豔豔在餐廳吃飯,電視上播心理谘詢談話節目,主持人與嘉賓對答,“愛情如果消失了,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一昧的糾纏在過往中,隻會被對方更加看輕。”嘉賓說出至理名言。
原來世間萬物都在提醒自己,適可而止。
早晨在電梯旁,冷子岩看見夏夜腫起的雙眼,就知道她頭天晚上哭過了。夏夜因為什麼哭,是因為歐豔豔嘴裏的高風太子爺嗎?他知道那指的是高家遲,可無論因為什麼,冷子岩心裏都非常的不舒服,因為她的眼淚讓他心煩意亂。
冷子岩一到辦公室就迅速的打開電腦,他住在夏夜家裏的那個晚上,趁夏夜睡著的時候在她的手機裏安了枚全球二十四小時衛星定位的最先進最敏銳的跟蹤器。
電腦上的衛星信號顯示,昨晚夏夜一直呆在孟凡那裏,那她的哭泣一定和孟凡有關,都是歐陽宇浩這個該死的,早跟他說過不要去招惹孟凡,他到底還是連累了自己!
早會上,隻因為一點兒小事,他就暴跳如雷了,是夏夜的眼淚亂了他的陣腳,讓他方寸大亂。
夏夜這些天被公司在巴基斯坦格拉姆承建大廈的標書弄得焦頭爛額,標書這種東西,內容不是很多,卻因為特殊的競爭目的、商業用途對措辭和商業用語要求極高,翻譯起來頗費精力。
來自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真的讓她有些吃不消,臉色憔悴的趴在辦公桌上。
也不知是哪位神靈有了感應,公司善解人意的把一個去大連出差的機會給了她,三天,但工作隻需一天完成。
晚上高家遲來接她,他們二人出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是私人會所,地段幽靜,鮮有行人路過,倒是各式名車泊得滿滿當當。
高家遲細心的把碟中的牛扒切成小塊遞給她,夏夜隨口對高家遲說:“公司讓我去大連出差,三天!”
“我這幾天正好沒事,我們一起去吧!”高家遲是個正宗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見夏夜躊躇的思索,高家遲急忙又道:“記得高三時咱們說好了,畢業後去看海,我們沒能一起畢業,現在可以一起去看海啊!就當你陪我實現年少的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