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兒的心驀地痛了一下,像是被人用劍給狠狠的刺了一劍似的。她低垂著頭,眼裏有著隱忍的淚水,抬眸,卻是冷然的道:“七王爺你真會說笑話,你堂堂一個王爺,哪兒來的什麼身不由己呢,”身不由己的該是她才對,她身不由己的來到這古代,身不由己的嫁給那個該死的夜碩轍,再又身不由己的被夜碩城“拋棄”,身不由己的那個人,該是她才對。
夜碩城的眸子裏閃現著痛楚,他張了張口,想要再說兩句,夜碩轍這時卻擠開他的身子,跳上馬車,拿著韁繩,看著月溪宸和夜碩城道:“七弟,月丞相,本王既已沒什麼事,你們,就請各自回府吧,本王也要回六王府了。”他說著,冷了下眼神,示意月溪宸和夜碩城可以讓開了。
夜碩城呆呆的看著馬車裏的蕭雪兒,雪兒今日若是去六王府,那六哥……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她離開了。
夜碩轍見夜碩城呆呆的看著馬車裏的佳人,身子卻一動不動,他當即放下車簾,沉聲道:“七弟,請讓開。本王,要回六王府了。”
夜碩城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蹙著眉看著夜碩轍,六哥……就非要和他爭奪雪連嗎?他明明都不要她了的。
月溪宸這時踱了兩步,站在馬車的前麵,一臉好心好意的道:“六王爺,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想我們還是護送你回六王府為好,要是六王爺你再遇到什麼危險,那可就不好了。”月溪宸說著,就揮手撩開了馬車車簾,看了看馬車裏滿臉落寞和惆悵的蕭雪兒,眼底深處浮現出一絲別有意味的冷意,笑著道:“‘蕭大小姐,這馬車已經破成這副樣子了,你還是去坐本相的馬車吧,”他側頭看了看夜碩轍,邪魅的眸子閃了閃,“六王爺,本相邀您一起乘坐本相的馬車。”
夜碩轍沉下眸色,剛想出口拒絕,月溪宸就道:“本相的馬車可是皇上親自賜予本相的,相信皇上賜的馬車,不會讓六王爺和‘蕭大小姐’坐了難受的。”
夜碩轍蹙了下眉,月溪宸這話,透著警告的意味,他在警告他不要拒絕,他可是父皇欽點的丞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他不能得罪他。
夜碩轍不願,心裏百般的不願。可心裏不願還是將蕭雪兒叫下馬車同他一起去乘坐月溪宸的馬車。
蕭雪兒坐在馬車裏,低垂著頭。這馬車裏的氣氛好怪異,她感覺莫名的壓抑。
她撩起車窗簾看了眼後麵跟著的馬車,後麵的馬車裏坐著夜碩城,上馬車之前,她看到夜碩城欲言又止的,似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她垂手放下簾子,低低的歎了口氣,夜碩城不是她的良人,終極不是她的良人。
月溪宸和夜碩轍各自將頭偏向一邊,月溪宸突然回頭看了蕭雪兒一眼,小獵物果然能耐,竟然在馬車上都能和夜碩轍做那種事,她真是愈發的會勾引人了。
他冷冷的勾了下唇,他的小獵物,既然已被別人染指,那他就不用再客氣,再隱忍了。
馬車終於到了六王府,六王府門口,夜碩轍和蕭雪兒他們正下馬車,就見一個大夫匆匆忙忙的提了藥箱出來,臉色慌張,像是見了什麼可別可怕的事。夜碩轍連忙拉住他,冷聲問:“怎麼回事?六王府誰病了?”
大夫一看夜碩轍冷寒的麵孔,當即嚇得心髒縮了一下,他顫抖著身體,搖頭道:“沒……沒誰病,沒有誰病。”
“沒有誰病那你來幹什麼”?夜碩轍一聲低吼,震得大夫不自覺的猛顫了一下,夜碩轍提著大夫的衣領,聲音冷寒至極的道:“告訴本王,六王府誰病了?說,要是你不說,本王就割了你的腦袋。”
大夫嚇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害怕的看了夜碩轍一眼,抖著聲音道:“是……是蘇側妃……蘇側妃小產了。”
“什麼?”夜碩轍的眉頭霎時就蹙了起來,“蘇側妃怎麼會小產?”
大夫顫顫巍巍的,繼續抖著聲音道:“是因為……是因為房事過於頻繁,蘇側妃是……是在進行房事的時候才小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