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獨自一人在園中散步,忽見一丫頭鬼鬼祟祟的挎著籃子在湖邊躊躇,遂好奇躲到了身後,誰知打開籃子竟是一名嬰兒,她一眼識出那是太後宮中的丫頭,料想這孩子可能就是被視為皇子的天兒。衝了上去,“你這是要幹什麼?”
那丫頭見到是安妃嚇的直哆嗦,“娘娘饒命啊!是皇後娘娘要奴婢這麼做的。”
她隻道是皇後不喜歡這個孩子,最多當做利用的工具不與待見,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容不下這個孩子。她顧不上許多吩咐那丫頭不許聲張,而她則抱著還在繈褓裏的天兒去了皇後的宮中,皇後見她到來本就很是冷淡,但是見到繈褓裏的孩子,眼中顯現了一絲的慌亂。“你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他,他也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呢?!”
皇後滿眼的不屑,“他是我這輩子的恥辱,也是我的致命符,留著他一天,我就一天都睡不安穩。”
“不管怎麼說,也是他讓你坐上這皇後的寶座的。我兄長已經遠離離歌,成為罪人生死不明,再也不會回來了,隻要你我不說,他始終都是皇子,你又何苦不安。”她望著皇後的冷笑,她不禁心寒,“你殺了他之後,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皇後不語。這時懷中的天兒哭了起來,畢竟女人的母性讓她再怎麼狠毒也會柔軟。她漸漸的柔和了許多。
“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你傷害他。同樣,有我在,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動搖你皇後的根本。”
皇後側目,“你這算是條件嗎?”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隻是我對你來說還有價值不是嗎?宮中妃嬪眾多,難道想要以你一人之力捍衛後位嗎?我是你幫手中最得力的一個不是嗎?”
皇後無言,正僵持間,皇上駕到的宣道聲灌入耳中,不多時,皇上已經進的宮來。見到安妃也在,還懷抱著皇子,不禁欣喜,“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們姐妹倆在一起了。今兒可是難得啊。”
安妃起身笑言,“姐姐懷著小皇子的時候太醫說我身體不適,怕給姐姐帶來晦氣,所以就躲起來了,正好今日得閑便過來看看。”
皇上心悅不已,“那敢情好啊!我正擔心皇後既要照看太子又要照看小皇子,不免勞心勞力有些不便呢。你沒事多幫忙來皇後宮中照料也好。”
皇後聞言,忽然笑著對皇上言道,“皇上,臣妾確實覺得力不從心,今日妹妹前來甚是喜愛小皇子,臣妾剛剛還在與妹妹說起想把小皇子送到妹妹宮中代為撫養,不知皇上可否準了?”
皇上怔愣了會兒,“皇後放心?”
“臣妾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素來與妹妹情同姐妹,交予她我再放心不過了。”皇後笑言。
安妃也明白皇後的用心,但見皇帝遲疑,她也想到所為何事,便故作嗔怪道:“怎麼了?皇上是看臣妾未曾生養,小皇子又不是臣妾親生,怕臣妾會慢待了小皇子不是?哼,難道我這輩子都不能生養了,以免不會而慢待孩子。”
皇上聽她這麼一說,哈哈大笑,見兩人情誼篤深便欣喜答應了下來。
安妃自回憶中抽身,麵對著已經冷靜下來的童宓,坐了下來,“後來離天長大成人,被封為賢親王以作後來輔助太子即位之用,我便自請離宮跟隨照料天兒。也因此讓太後留下了我未滿及笄之歲的女兒。就這樣,先皇去世,朝中大亂,未幾太後憑著手段讓太子即位,但始終對天兒不厚。妄圖除之而後快。隻是這皇上對天兒兄弟情深護愛有加,讓她不得下手。就算沒有你,她也一定能夠找到其他的借口除掉天兒。”
“他知道嗎?”童宓心疼的問,他隻是知道他冷漠無情,卻不知道他有那麼不堪的故事:生身母親欲除他而後快。
“不知道。”老夫人歎了口氣,“她隻道自己的生身之母不喜歡他,想要除掉他。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童宓震驚不已,“那為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是嗎?”老夫人定定的看著童宓,“因為你已經是她的全部,而且你能護佑他。”
“我?”童宓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