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玉龍不禁失色,“太醫,太醫,太醫呢。”
剛剛侯在門外的太醫聽聞,連滾帶爬的進了來。
“快過來看看她的傷勢。”
太醫匍匐著過來探了脈,查了一遍,隨後請退了離玉龍,叫過來自己的助手開始為童宓清理包紮傷口。
至始至終,離玉龍都神色緊張的看著童宓,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曾從童宓的身上離開。
錦妃將一切看在眼裏,眼神裏的熊熊烈火足以燒掉這裏所有的一切,她恨不得將童宓燃燒成灰。這一年來何曾有人分得離玉龍一分一毫的愛。可是這個丫頭一出現就幾乎占據了離玉龍所有的心。
等到太醫們處理好傷口從床邊撤開,離玉龍立馬又坐到了床邊,他抬起童宓被包纏了層層白布的手,心疼至極。“太醫,情形如何?”
太醫剛剛站定,加之剛剛的緊張和忙碌,汗還未來得及拭一下,“啟稟皇上,這位姑娘傷勢並無大礙,隻是她或是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完全複原,神虛氣弱。剛剛疼痛過去猛烈一時間昏了過去。傷口臣等已經包紮處理好了,一會再熬些止疼補虛的藥上來,仔細喂將下去,必將好轉。”
聽聞這些離玉龍放心了許多,擺手示意他下去備藥。
錦妃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的喜色。轉瞬間換上一臉的愁容,倒身跪在了地上,“請皇上治臣妾的罪。”
離玉龍雖然對這件事很是氣惱,但也無從發落,“愛妃起身吧,這也不是你的錯,畜生本生性難訓,不受人隻掌控,你何罪之有呢。”
錦妃聞言盡感激的流起淚來,起身走近了來瞧童宓,“都怪臣妾不好,本來想著妹妹剛入宮,無人為伴,想將西寧小國進獻來的暹羅貓送與妹妹,沒想到那畜生竟傷了妹妹。幸而妹妹沒事,不然臣妾雖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離玉龍聽聞錦妃說的如此動情,胸中剛有的怒氣已然盡消,將童宓的手輕輕的放回到被上,並為她拉了拉被子,起身走過來擁著錦妃,“愛妃不必自責。見你能對宓兒如此,朕已經十分心悅,宓兒因為朕已經吃了太多的苦,朕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了。你的身體也剛剛好些,先回宮去休息吧。宓兒如今身體虛弱受傷未醒,不要讓朕再分心去照顧你才是啊!”
錦妃聽到離玉龍這般說,心甜萬分,立即破涕為笑,“嗯,臣妾這就回去,絕對不讓皇上擔心。那你在這好好陪著妹妹。臣妾先告退了。”說著向離玉龍福了福身,便帶著自己的人離去了。走在林溪苑外,她回頭看了一眼林溪苑,眼睛裏滿是得意和狠絕……拂袖忿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