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還是失敗了,當我盯著這些各種需要寫的配角尋找“一般般巧妙”的情節時,它們根本不出現,隻有真正不錯的情節在積累,嶽飛的、林衝的、周侗的、安惜福的……我想得熱血沸騰,可是這些情節要到寫的時候還有好幾集啊……
其實,我原本想著解決了更新問題之後,還可以寫一篇《哥如何讓情節變得流暢又厚重的》的議論文的……
有一點事情我想要懺悔一下:最近我確實偷懶了。
偷懶是從三月裏開始的。以往我斷更,偶爾會解釋理由,偶爾不解釋,我很無恥地跟人說:“我說的理由都是真的,因為沒必要騙人,因為與其騙人,我什麼都不說也可以。”往日裏我是問心無愧的,無論我斷更多久,我確實在糾結文字和劇情,寫不出來的時候,最痛苦的是我,我日夜顛倒又失眠,還吃不下東西,反倒是能寫出來時,我一切都正常。
不過,弟弟三月裏已經出去工作了。
我弟弟比我小九歲半,他小時候命途多舛,得了腎病綜合症,我的家庭也因此受到極大的影響。年齡相隔這麼大,我們基本是兩個時代的人了,可以說,他就是我教大的。我們兄弟倆性格差異很大,他還算聽話,但並不愛學習。他初中畢業以後就上中專,讀了一陣子鬧著要輟學,當時我跟他說,真不想上也可以,出去打工,一年之內想上我就還供你,他出去打了兩個月的工,又回去了,讀了一年多,又複輟學,我跟他說,這次你想清楚,便沒機會了。他去年仍舊輟了學。
不過對這個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以前覺得自己性格過於內向,因此下意識地教他要多交朋友,他現在倒是朋友死黨到處有,跟誰都能合得來,整天鍛煉身體,又受女孩子歡迎,如此進入社會,想必也已經夠了。更多的教訓需要他經曆更多磕磕碰碰後才知道,但男人嘛,總是要經受這些的。
他在家裏玩了一年,今天三月底出去打工了,在一個長豐集團的廠子裏做流水線。偶爾回來,時常跟我炫耀他有多厲害,他是流水線打頭的那個,力氣大,聽著音樂可以做兩倍的工作量,累得下麵的人苦不堪言,流水線屢屢停機,後來跑過來跟他說“我們是計時的又不是計件的”,他才大發慈悲地做慢點雲雲。
希望他可以走出一個與我不同的人生。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想,接下來也許是新的日子了。長久以來,我們的這個家庭,過得並不好,自弟弟生病時開始,一切都在急轉直下,我的父母是很厲害的人,哪怕沒有賺到多少的錢,但他們依舊治好了弟弟那幾乎不可能痊愈的病,即便在最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過,如果說之後是我的責任,我想我也咬著牙過來了。
有時候,當有什麼在勸說著我妥協的時候,我會想起當初掉頭發的那一年,我想,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這能有多難?
三月二十五的那天,暗黑破壞神3開了新資料片,我沉迷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沉迷遊戲了。
這些年來,即便在我最喜歡魔獸世界的那段時間裏,我一次也玩不了兩個小時,心裏總會有聲音在說:還沒碼字呢。
抱歉啊,最近確實是偷懶了。
四月十二號的時候,被朋友邀請去參加了一個叫做百裏毅行的活動,第一天從長沙走到湘潭,第二天再從湘潭走到株洲。一共是一百多公裏的行程。
我當然沒有走完,這類活動參與的多是大學生,第一天六十多公裏的路程,我走了五十多公裏的樣子,盡管沒走完,我還是很開心,哇,這麼多年沒鍛煉了,我居然還能走這麼遠……
第二天整個腰部以下的兩條腿疼痛欲死,在這個過程裏,我聽著歌,大概確定了整個第五集的劇情,感覺應該是取自王錚亮的《時間都去哪了》,當然,並不完全是歌的感覺,隻取用一部分。
劇情到今天,也並未完全理清,主要因為我還在外麵。我在廣州,明天去聽孫燕姿的演唱會,後天回家。演唱會是一個同學請的,作為八零後,我們對孫燕姿有著特殊的感情,我同學稱“第一次聽演唱會要獻給孫燕姿。”我也喜歡孫燕姿,最喜歡的是《逃亡》:
“隻有自己能,讓自己發光。”
我確實不想寫得這麼慢。
我二十九歲了,若論虛歲,已是人生的第三十個年頭。三十而立,到了這個年紀,再說自己年輕也已經沒有立場了,但之於人一生裏要做的事,或許才剛剛開始。我會盡量寫快一點,不過沒關係,我們也許還有幾十年,可以慢慢相處呢。
啊,我的怪脾氣,還是不改了吧。
此致,敬禮。
憤怒的香蕉,於2014年4月26日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