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震天幾乎是本能的喊出了那句小心。任憑誰看到有個東西從身體裏刺出來,都不會認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而且除了蘭少龍前麵的那個年輕男子,顯然他身後還有個人。
但三人的驚訝遠沒有就此結束。當襲擊蘭少龍的人從他身後繞過來的時候,嶽震天更多地是驚駭,驚駭過後則是疑惑不解。
不管是誰偷襲蘭少龍,這個人怎麼也無法和歐陽冰扯上關係。而事實就擺在麵前,那個人的確就是歐陽冰,她還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即使遠隔百米,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眼神中的悲傷和無奈。
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堂哥的人,現在卻在他背後捅刀子。嶽震天雖然和歐陽冰認識的時間不長,交流的也不多,但他始終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她不是那樣的人,不是一個會在同伴背後捅刀子的人,至少他敢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她,信任她。
而最後那個眼神是那麼的無奈,那麼的淒涼,仿佛被捅了一刀的不是蘭少龍,而是她自己。嶽震天幾乎可以肯定,歐陽冰是被脅迫的,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讓她不得不那麼做。
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突然浮現在腦海中,歐陽冰為什麼非要他們三個參加這次行動,火山口前說的那些莫名其妙話,仿佛一道無法吹散的迷霧,把歐陽冰掩蓋在了後麵。而那一刀把他眼前的迷霧如同窗戶紙一樣捅破了。
她是請他們來幫蘭少龍的,或者說是來救蘭少龍的。有什麼事讓她不得不對蘭少龍動手,而他們三個就是為了彌補她這個錯誤出現在這裏的。原來這一切都在歐陽冰的安排下進行的,都被她算計到了。她甚至算計到蘭少龍會逆轉懸浮法陣把他們困住。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把蘭少龍和他們分開,才有機會對他動手。那個男子才會完成和她的交易,才會不把他們三個當作威脅,而是任憑他們和蘭少龍都留在這裏。
既然都是她安排好的,她肯定留下了什麼線索來破解這個懸浮法陣。“剛才歐陽冰給了我這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起到作用。”嶽震天從徽章中取出歐陽冰給他的那塊青色玉石,玉石上散發著氣屬性的魔力波動。在進入懸浮法陣的時候,那塊玉石就開始散發出道道青色波紋,似乎和懸浮法陣產生了感應。
“應該就是用來破解這個懸浮法陣的吧。”說話的是胡晨露,她手上也出現了一塊一樣的玉石,“這是歐陽冰在蘭少龍和我們接觸雇傭關係的那天給我的。現在可以肯定是用來破解這個法陣的,就是不知道怎麼用。”
“擊碎。”這次說話的是王大力。王大力手上也拿著一塊青色玉石,“歐陽冰邀請我加入的時候給了我這個,她說在緊急時刻打碎這個東西對我會有很大的幫助。”
“怎麼辦?我們似乎掉進了一個圈套,要不要使用它?”胡晨露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