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刺激到玉皇大天尊，更是擔心孫悟空秋後算賬。
畢竟，那隻猴子的修為，恐怕已經超脫了天地。
………
靈山。
“猴兒，
西天極樂之地，
安得放肆！”
慈悲而溫和的聲音響起，一具龐大的金色佛陀便是擋在了那通天徹地的金光之前。
他佛掌前伸，便擋住了那道金光。
隻是，
下一刻，這佛陀金身嘴角的微笑便是一凝。
再下一刻，佛陀金身從佛掌開始，全部崩潰！
金光不減，繼續向著靈山打來。
眼看，這諾大靈山，就要在這一棒之下，
灰飛煙滅！
“眾佛助我！”
佛殿之中的如來再也不能安座。
他大聲疾呼，整個佛已經衝天而起。
金身被一棒打爛，他便隻能用命去擋。
“願與我佛共死！”
無論是燃燈古佛，還是觀音菩薩。
無論是阿難迦葉，還是降龍伏虎。
甚至那白衣金蟬子，都無奈低聲一歎，奉獻出了所有力量。
西天將滅，無佛再有私心。
神佛有私，
在守護信念之時，
卻也不畏死！
道道佛光從西天極樂世界的每一個僧眾體內射出。
甚至整個靈山，都湧出了大片的佛光。
這些仿若無窮無盡的力量。
在一瞬間，全部融入了如來體內。
這一刻，金色佛陀再現。
甚至更加膨脹數倍。
他依舊一掌打出，恍若鎮壓一切。
砰！
似乎是什麼裂了？
天，
還是地！
不，是佛！
這一棒之下，集合了整個靈山之力的如來。
和他最初被打崩的金身一般，依舊被一棒打裂。
佛祖喋血，
靈山之上，落下金色神光。
砰！
一棒之下。
靈山崩潰。
諸佛，煙消雲散！
“靈山既毀。
天庭不存！”
猴子咆哮著，下一刻，他的神棍便從靈山抽離，向著天上打去。
“不！”
玉皇咆哮，隻是戛然而止。
張小凡低歎一聲，一腳踏出，便擺脫了金箍棒的鎖定，帶著碧瑤離開了天庭。
下一刻，天庭崩毀。
眾神眾仙，無一生還。
“今日，
吾就要打碎天地。
打碎虛妄，
打碎一切！”
孫悟空狂笑著，金箍棒崩毀了地府，掃滅了人間。
一切的一切，緩緩化作虛無。
那些本來在孫悟空棒下將死之人，臉上的畏懼，憎恨，不甘……
忽然化作絕對的冷漠。
所有人的表情，忽然成為了一個。
“咦？
夢中的變數。
亦或者，是我的變數？”
詫異的聲音響起，有些溫潤，有些慈悲。
卻令孫悟空的瞳孔一縮。
張小凡更是死死地將渾身氣息隱藏。
甚至借用了本體那一點超脫之光。
他的懷中，碧瑤那本來就要化作絕對冷漠的眼睛忽然一滯，又重新恢複了靈動。
這一刻，碧瑤從虛幻，化作了真實。
“也罷。
再給你一次選擇。
這一次你若還能超脫。
那麼，我就認下你這鬥戰勝佛又如何。
讓你成為真正的孫悟空又能如何？”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刻，再無溫柔，反而……
極盡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