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再不斬畢竟是個經驗老道的忍者,自然不會給佐助從殺氣中徹底掙脫出來的機會。
其實,這也是在再不斬意料之外的,他沒想過佐助這樣的實力,竟然連殺氣都會不適應。
不然,再不斬絕對會在佐助陷入殺意僵直的第一個瞬間便立刻進攻上去。
而不是習慣性的用霧隱之術消磨敵人的心靈意誌。
叮!
“竟然擋住了!”
看著被自己一刀斬退數米的佐助,再不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借助斬首大刀的重量和自己成人的體格,再不斬這一刀本是碾壓之局。
他想過佐助會用很多方法擋住……
替身術,忍術,亦或者幹脆躲開。
但是沒想到佐助竟是硬抗。
接連幾個翻滾之後,佐助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警惕的感知著四周,依舊一片白霧茫茫,看不到任何霧以外的東西。
方才用苦無抵擋再不斬斬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哪裏是不想躲,而是根本躲不開。
若非反應還夠快,這一刀就將他斬成兩段了。
“佐助這家夥,實戰經驗還是有夠差勁的,果然,溫室裏培養不出足夠堅韌的花朵。
不過,這種戰鬥的直覺,隻能真不愧是因陀羅的轉世嗎?”
濃霧之外,感受著逐漸擴散開來的濃霧,舍人皺著眉頭看著再不斬與佐助的戰鬥。
此刻的佐助,已經渾身帶傷,就連骨頭都被砸斷了幾根。
再不斬卻是越打越驚疑,越打越凝重,殺意更是越來越濃重。
無他,在自己看來實力不弱,但經驗太差的佐助,不僅沒有被自己在幾次突襲中殺死。
反而好似越來越敏銳,接連擋住了自己於霧隱之術中偷襲而來的多刀。
盡管,並非完全擋下,反而導致了佐助的受傷。
但是這種在戰鬥中可怕的成長速度,這種可怕的戰鬥直覺賦,讓再不斬不由得嫉妒,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想要虐殺才的暴虐。
要知道,一般人,即便是經驗豐富的上忍,也往往在自己第一次突襲時,便被直接幹掉。
這也是無聲殺人術的強大與再不斬自身強悍的實力。
然而,已經幾次了?
佐助居然依舊在堅挺著。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同一時間,濃霧中兩個人同時想著。
佐助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
再不斬更是擔憂濃霧之外的幾人會來救援佐助。
畢竟,開始他可是打算對佐助一擊必殺的。
然後再慢慢應對外麵幾人。
結果沒想到佐助這鬼那麼能撐。
雖然直到現在外麵那幾人都還沒有進來的意思。
再不斬隻能安慰自己,那幾人並不想自己想象般重視同伴罷了。
他們同樣畏懼自己的霧隱之術。
這種人不少,再不斬自己在沒遇到那個如雪一般的孩子之前就是。
如今,他依舊以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噗!
想象中的碰撞聲卻沒有來臨,手持苦無的佐助竟是直接將再不斬連人帶刀劃成了兩段。
“不好,水分身。”
噗,被劃成兩段的水分身頃刻間化作一灘清水炸開。
而佐助的身後,一股極致的危險傳來。
隻是,再不斬沒有看到,佐助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
砰!
一截木樁被再不斬一刀兩斷,繼而,“散魂鐵爪!”
辰所交給的A級“忍術”被佐助用了出來,幾道璀璨的白光閃過,佐助這家夥竟是一爪將依舊在錯愕的再不斬撕成了數段。
“不對勁………”
看著被撕成數段的再不斬,佐助的臉上不僅沒有笑意,反而心底湧起一陣不安。
砰!
果然,下一刻,不安成真。
被撕成數段的再不斬已經化作了一灘清水。
赫然,又是水分身。
又?
“不,方才的水分身?”
佐助好似明白了什麼,隻是,已經晚了。
第一個被他斬成兩段的“水分身”,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再不斬的樣子,他正一臉獰笑著,一刀向著佐助的腦袋斬來。
躲?
已經來不及了。
逃?
也逃不開了。
“混蛋,我還要打敗鼬那個混蛋,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麼啊!
還有,爸爸,媽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