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灝也是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便上朝去了。因為有了這個好消息,即使一夜沒睡他也是精神十足的樣子,尤其看到殷太尉憔悴的樣子,肯定也是一夜沒睡,他心情自然更是大好。
蒼南國皇宮。
寬大而裝飾華麗的寶座上,坐著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他就是蒼南國的新皇上——沈奇。
“臣常樂參見皇上!”沈奇成了皇帝,他的左右手常樂自然也就是了皇帝的貼身保鏢。
“起來吧!”沈奇正在批閱著奏折,他雖然已經上任半年了,但還是有好多事情要處理,他頭都沒有抬的說道。
“皇上”常樂站起身來說道:“夏國京城那邊有了消息!”
沈奇正在寫著什麼的筆一頓,抬起頭說道:“都下去吧!”
安靜的候在兩側的宮女和內侍默默地行了禮,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常樂見他們都退了下去,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前遞給了沈奇:“他們說在夏國京城的福樂居看到了這個人。”
沈奇放下手中的筆,伸手接了過來,慢慢的打開那張紙,那是一張畫像,他看到後身體不由的一震,這張普普通通的臉,是默兒離開時帶的那個麵具!
“什麼時候的事?”沈奇將畫像放在桌子上,抬起頭看著常樂問道。
“就是這幾天的事,他們見她雖長得普通,但有種奇怪的感覺,便畫了像!”常樂彎腰行了一禮說道。
“唔!”沈奇凝眉看向門外的天空:“她怎麼會又回去了呢!”
“莫不是為了洛家的事?”常樂皺了皺眉猜測道。
沈奇點點頭,似乎再考慮著什麼,最終下決定說道:“準備一下,過幾天去趟夏國。”
“皇上請三思!”常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鄭重的跪在地上說道:“如今您身份不同於往日,國不可一日無君,況且夏國最近也不太平,請皇上三思啊!”
沈奇皺皺眉說道:“正是因為不太平,所以更要去,我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請皇上三思啊!”常樂再次懇求道,見他似乎有了必須去的決心,轉念一想提議道:“不如讓臣帶著夫人去看看什麼情況,再回來向您彙報,臣和夫人一定會將她帶回來!”
沈奇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現在蒼南的局勢剛穩定下來,若是自己此時不在宮中,保不準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她和常樂的夫人情同姐妹,或許會聽她的勸告重回這裏吧。
他揮揮手,常樂便告退了,著手開始準備去夏國的事情了。
他也無心再批閱奏章,將奏章合上說道:“擺駕慈寧宮!”
沈奇一出門,太監們早已經備好了軟轎和攆車,他看了一眼,擺了擺手,母後的慈寧宮離這裏雖然有些遠,但自己更喜歡徒步走過去,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
荷妃現在雖然已經貴為皇太後,但是她仍然住在以前的宮殿裏,那裏雖然偏僻了些,但也與她安詳寧靜的性子即為合適。
沈奇穿過禦花園,一麵欣賞著欣欣向榮的花草樹木,一麵想著事情。
內侍和宮女們在後麵遠遠的跟著,這麼一大群人一起走路,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見皇宮之中的奴才們是多麼的訓練有素。他們想不到短短一年的時間裏,整個皇宮便易了主,讓他們更沒料到的是,一向軟弱到都快銷聲匿跡了的三皇子竟然成了他們的新皇上。雖說以前三皇子和善待人,但是能夠隱忍這麼多年露不出一點痕跡的皇上,是不是更應該好好伺候這呢!
沈奇身著明黃色的龍袍,雙手背負於後,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龍袍加身就在一夜之間,現在想想竟像做夢一般不真切。
半年前。
蒼南國的皇上仿佛病來如山倒,有天早上沒有上早朝,就在大家等的著急的時候,蘇貴妃卻突然出現在這朝堂之上,她對大臣說皇上突然生了重病,以後的早朝便免了,有奏折直接派人送到皇上寢宮,皇上批奏完了再依程序宣讀他的決定。
下麵的大臣們皆是一片嘩然,自古後宮女子不得參與前朝政事,蘇貴妃不但不知避諱,還公開在朝堂上宣布這個消息,不得不讓人做他想。
蘇貴妃如此囂張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強大的家庭背影可以做她堅強的後盾,朝堂上人人自保,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最重要的是能麵見聖上,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朝堂大臣陸續去皇上寢宮要求探望,皆吃了閉門羹。更有甚者看到蘇貴妃日夜守在皇上寢宮,或端坐於皇上的龍椅上批改奏折。過了幾天,太子因為舊病複發,死在太子府中,眼明心亮的大臣們都能猜出些什麼,更加敢怒不敢言了。後宮之中本來就是蘇貴妃獨獲聖寵,其他嬪妃沒有兒子可依靠也隻能勉強度日,而現在唯一可以和二皇子沈弘爭奪皇位的三皇子沈奇,卻一直庸庸碌碌,或許察覺到這後宮之中將要發生什麼,荷妃和三皇子母子早已就出了皇宮去某個寺中念經誦佛,整日不出。
過不了幾天,皇帝的詔書便通告了天下,因為皇上年事已高,不想再為國事操勞,隻想安安穩穩的在病床安度晚年,二皇子沈弘博學多才,行事光明磊落,將皇位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