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想象,在兩位他已然認定將一生一世守護的女子就住在隔壁的情況下,和另外一名雖未發生什麼,也不可能發生什麼,且看似僅有一麵之緣的美豔少女共處一室,竟不知不覺間讓他的心髒狂跳不止。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你們鳳舞傭兵團每個人都有我房間的鑰匙嗎?”江曉山苦笑道。
鳳伊曼依舊蹲在床邊,搖了搖頭,隻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我隻是好奇,來看看…”過了一會,鳳伊曼抱著雙膝,低下頭輕聲說道。
“好奇?好奇什麼?”江曉山不解道。
“沒什麼…”鳳伊曼緩緩站起身來,“我…我要走了…”
“等等!!你知道說話說一半,會給傾聽者帶來多大的困擾嗎?”江曉山一把拉住了鳳伊曼的衣袖。
“我要走了…”鳳伊曼任由江曉山拉著,沒有掙脫,“離開這裏…”
“哦…是有任務了嗎?”江曉山見對方站定,鬆開了手問道。
“不,是離開這裏,永遠離開…”鳳伊曼搖了搖頭,眼中似乎閃著淚光,卻倔強地抬起頭,不讓眼淚落下。
“為什麼??”江曉山難以置信。
“沒什麼,隻是命運如此安排而已…”鳳伊曼努力擠出一絲淺笑,似有似無地掛在嘴邊。
“你,認命了嗎?我從10歲開始,就一直以一句流行了幾十年的名言來鞭策自己,那就是——”江曉山麵色冷峻,“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你的,既然你自己難以改變,那麼今後也歸我管了!”
“沒用的…你幫不了我…”聽到江曉山霸氣決然的話,鳳伊曼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黯淡了下去。
鳳伊曼回頭看了江曉山一眼,隨後走出了房間。
反觀江曉山,被鳳伊曼觸動了相似的命運,從而一時激動放下了豪言,自然得盡全力去嚐試。
於是他也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鳳蕭然的房門。
事態緊急,他也沒在意目前已是臨近12點,直接敲開了房門——
“小山?怎麼了??”鳳蕭然看樣子似乎還沒睡,隻是對於江曉山的突然造訪有些吃驚。
“額…那個,蕭然姐,能讓我進去說嗎?”
“你先等一下…”
“好了,你進來吧!”
“…是這樣,蕭然姐,你知道鳳伊曼離開這裏的原因嗎?”江曉山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這個…你這麼關心她?”鳳蕭然斜了江曉山一眼,“她不在我這組,不太了解…不過呢,這也正常。”鳳蕭然說。
“雖然我們的職業有些特殊,但也不會限製員工的自由,畢竟小姑娘家,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離職也是很正常的嘛!”
“啊?談婚論嫁?”關心則亂,江曉山聽聞後,剛剛坐下又倏地站了起來,隨後看到鳳蕭然憋著笑的表情,才再次坐下。
“蕭然姐,您就別拿我開涮了…”
“哈哈,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嗯,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幫你打聽打聽。”
“好…”
回到房間,江曉山失眠了。
一直到淩晨一點鍾左右,心煩意亂間,他幹脆戴上腕帶進入了遊戲。
“嗯?冰兒你怎麼還在?”
江曉山發現自己從拍賣會場走出來之後,直到現在,竟然因一直在忙而把冰凝兒給忘了,於是趕緊內疚地發過去了消息。
“啊?曉山哥哥!小舞姐姐還沒下線,我在等她呢!”
“哦…你跟她聯係了嗎?”
“嗯,她說在做副本任務,還得一個小時左右…”
“那…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猴林…”
猴林距離破曉城不算太遠,江曉山不到十分鍾就趕了過去。
“天呐!這麼多藥材…難道從拍賣場出來,你一直在采藥嗎?”江曉山盯著冰凝兒,心疼道。
冰凝兒笑著點了點頭。
“行了,別等小舞了,趕緊去睡覺,你看你眼睛裏都有血絲了!”江曉山摸著冰凝兒的腦袋說,“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去你房間陪你,哈哈!”
“不!我不害怕…我…我先下線啦!”冰凝兒看了看壞笑著的江曉山,羞紅了臉。
“哎…”冰凝兒下線後,江曉山深深歎了口氣,至於這一聲歎息中究竟蘊含了多大的信息量,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斜靠著坐在猴林邊緣的一棵大樹旁,足足呆坐了兩分鍾,隨後用力搖了搖頭,拿出嶄新的烏金盤龍爐開始將冰凝兒給自己的海量藥材一顆一顆煉製成丹藥。
聚精會神地動作讓江曉山暫時忘卻了煩惱,時間久了,一整天未休息的他逐漸在這種機械麻木的煉藥過程中開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