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絕惡心中驚奇:“我兄弟八人橫行天下,罕逢敵手,現在老五與老六雖然已死,但實力仍然還十分強勁,卻被這個模樣奇特的怪人逼得沒有招架之力,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魔界之王嗔吾,一度危害人間,雖然都沒有得逞,但也讓人間蒙受災難。身為其坐騎的嗜獄,自然是非常的厲害。六凶星又怎會知曉其中的緣故?隻道自己學藝不精,連這麼一個怪模怪樣的怪人也贏不了,心中又不服氣,李難敵問道:“大哥,怎麼辦?”霍絕惡道:“還能怎麼辦?”教主與四大護法都在這裏,如果炎邪八凶星因為遇到強手便退隨的話,那日後有何麵目在炎邪殿中立足?
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李難敵自然明白霍絕惡的意思,當下大喝一聲,月牙鏟一挺,連出五招,向嗜獄攻去;李難敵當先,任天煞緊跟其後,雙鉤亂舞,毫無章法的向嗜獄撲了過去;天門蒼穹兄弟二人各持黑白令牌,分左右二路夾擊嗜獄;霍絕惡高高躍起,從嗜獄頭頂進攻,將勁力聚在龍頭杖的一點之上,杖頭猛擊而下;簡風殺最為狡猾,施展輕功,身形如風,八麵四方均是簡風殺的身影,鐵扇隻點嗜獄全身各處要穴,若嗜獄反攻,自己身法輕靈,並未施展多強的招式,足以回氣閃躲。
六凶星又來,嗜獄又怎會將這六人的攻勢放在眼裏?隻笑了一笑,道:“下一招,我就要讓你們六人死在我的手下。”霍絕惡有生以來,何曾聽過有人在自己麵前說出如此狂妄之語?大怒道:“大膽妖人!竟然口出狂言!”手上勁力加強,將全身的功力都灌注在龍頭杖之上,誓要將嗜獄一擊斃命。
聽到霍絕惡這句話,嗜獄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臉上一沉,顯得更加可怖:“你說我口出狂言?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魔製天下’!”說罷,嗜獄雙手一錯,身子微微縮起,隻見從嗜獄雙手之間冒起一團黑氣,迅速擴張,籠罩了全身。六凶星的攻勢碰上黑氣,頓時瓦解。
嗜獄一聲大喝:“看招!魔動九州!”交錯在胸前的雙手猛的一震,黑氣的擴散速度猛增十倍,將六凶星狠狠的撞了出去。簡風殺見到嗜獄出招,知道不妙,趕緊後撤,但黑氣擴散的速度實在太快,簡風殺根本無法閃過,隻得張開鐵扇,在身前亂舞,以求自保。
嗜獄這一招“魔動九州”威力驚天,簡風殺雖然鼓足全力相抗,但仍然是被震得身不由自的向後飛退,胸口巨震,痛不欲生,重重的摔落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嗜獄一招,毀天滅地,但嗜獄已經控製了力道,不誤傷自己人。
再看簡風殺,身子一抽,爬了起來,左右望去,隻見霍絕惡、任天煞、李難敵,還有天門兄弟紛紛倒地,不省人事。簡風殺大吃一驚,忙奔到霍絕惡的身邊,叫道:“老大,老大?”叫了半天沒有反應,簡風殺再探霍絕惡的鼻息,竟然已經沒了呼吸!六人中就數霍絕惡的功力最高,連他都如此,那其他人定然也是……
簡風殺心中大駭,看向嗜獄,隻聽嗜獄冷冷笑道:“鼠輩,也竟敢與我相鬥,自尋死路。”簡風殺心中驚恐萬分,萬萬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就算是自己的教主古寒風,也不能做到一擊擊殺多位凶星!
嗜獄如此可怖,簡風殺膽怯,驚叫一聲,施展輕功逃出了無心派。古寒風正與天平真人拆招,見簡風殺驚恐逃走,眉頭一皺,暗道:“這簡風殺,竟然逃走了!”這一分神,胸口中了天平真人一掌,古寒風急忙運功抵抗,回過神來應對天平真人的攻勢。
嗜獄看著簡風殺倉惶逃去的身影,道:“逃走,明智的選擇。”轉身向大堂走了進去。
堂內十絕清楚的看見嗜獄一擊殺死五名凶星,心中又驚又奇又佩服,劍懷天鼓掌道:“嗜獄功力深厚,為蒼生除去大害,劍某佩服。”嗜獄道:“區區鼠輩,如何危害得了蒼生?”然後坐了下來。十絕第九位南宮飛心道:“那炎邪八凶星,就算是大師兄或二師兄,都不能做到一擊擊殺,這嗜獄竟能做到,修為已經在我們十絕之上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外麵,天平真人又與古寒風在半空中拆了百來招,突然一掌劈出,古寒風舉臂格擋,兩手相交,二人各自後退三步的距離。天平真人哈哈笑道:“好!好!好!”古寒風一怔,問道:“為何叫好?”天平真人道:“炎邪八凶星這些年來在江湖上無惡不作,今日被除,如何不好?”
八凶星乃炎邪殿的功臣,霍絕惡更在十年前救過自己,忠心耿耿,先下被嗜獄一擊擊殺,古寒風心中已是非常難受,現在天平真人又出言譏諷,古寒風心中大怒,運起畢生功力,隻見古寒風的火勁燃滿了全身,卻沒有燒毀衣服:“天平,我敬重你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但你卻出言譏諷嘲笑與我,我對你的敬重之心已消散無存,我決定要將你殺死,你做好心理準備了麼?”天平真人道:“你有這個本事麼?”古寒風道:“那你就自保試試看。”
其實天平真人是故意嘲笑古寒風,古寒風的功力進步之快,遠遠超出了天平真人的想象,若再鬥下去,不知何時是了,所以天平真人要激怒古寒風,好讓古寒風不能做出冷靜的判斷,從中找出破綻,進而取勝。
但這一手乃是柄雙刃劍,雖然天平真人成功激怒了古寒風,同時也激出了古寒風的全部功力,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天平真人不敢怠慢,從腰間衣服中取出了一柄單刀,橫在胸前,兩大高手,終於要使出全力相抗了!
天平真人見古寒風火勁淩厲,明明有一段距離,卻也能讓自己感到熱力,眉頭不禁一皺,暗道:“古寒風火勁厲害,若是先前,我尚能扼製住火勁不再四下焚燒,但現在……”
原來剛才古寒風的火勁一直沒有再擴散,是因為天平真人扼製住了火勁,但現在古寒風全力以赴,就連天平真人也沒有自信能夠再扼製火勁了。天平真人心道:“無論如何,我得盡快找到古寒風的破綻,然後取勝,減少火勁擴散的機會。”心念一定,天平真人也運起了畢生的功力,隻見從天平真人的身後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八卦形象,而天平真人則全身泛起藍光。
武功較低的眾人見兩大高手如此,心中暗歎:“他們要全力相抗了!”又下意識的遠離了二人的戰圈,因為剛剛古寒風的那道火勁,讓他們的苦頭吃得不輕。
另一邊,李刀光與櫻碎、寒烈與靳青,四人分作兩路,夾攻黃護法,黃護法武功高強,雖然受到四人的夾擊,但也不懼,哈哈大笑道:“四個小娃娃武功不錯!好玩,好玩!”寒烈與靳青都是名門出生,李刀光也是十絕高手之一的兒子,自尊頗強,聽黃護法叫自己“小娃娃”,心中都十分不快,紛紛運足了勁力,要擊殺黃護法。
其實黃護法功力雖然高強,但李刀光在華山之上學得“絕刀刀法”,功力大增,櫻碎是陳獄手下的上忍,寒烈更得了寒庶郎的真傳,雖然靳青功力較弱,構不成威脅,但這三個人的威脅可是大大的存在,多個回合下來,黃護法竟然感到有些招架不住,所以黃護法以言語相激,以求從中找出破綻,反敗為勝。
黃護法成功激怒了功力最高的李刀光與寒烈。果然,二人手上加力,速度卻慢了下來,黃護法趁著空隙,抽身一閃,便閃出了四人合圍的戰圈,繞到靳青的背後,哈哈一笑,喝道:“吃我一掌!”掌風淩厲,往靳青的後背打去。
靳青感到勁風襲來,要閃躲已經是來不及,心下大駭,若是吃了黃護法這一掌,隻怕靳青的命就沒了,而李刀光與寒烈用力過猛,根本來不及救援,難道靳青就要喪命在黃護法的掌下?寒烈大驚叫了出來:“青青!”
一百一拾三、合圍黃護法寒烈見倪端
眼見靳青就要中招,突然一道身影閃了過來,“啪”的一聲,擋開了黃護法的手掌,寒烈一見這人,便笑了出來,道:“花子來得正好!合力擊殺此人!”來人正是東瀛妖怪之一的二尾貓又。
黃護法見又多了一個女娃,“嘁”了一聲,吼道:“又是一個女娃娃,怎麼我遇到的全都是後生?無心派的高手都死哪去了?”黃護法這一吼十分大聲,就連大堂內的人都聽到了,渡海嗬嗬一笑,道:“劍掌門休要理睬那愚人。”劍懷天麵色尷尬,笑道:“不,他說得對,我無心派除了我自己,便要數劍影的功力最高了。”天蠱祭師聞言一奇,問道:“不會吧?劍掌門你武藝如此高強,中用的徒弟隻有一個?”
劍懷天沒有回答,渡海思索了一陣,嗬嗬笑道:“我明白了,定是無心派的劍法太過高深,悟性不佳的人難以領悟,所以隻能練至二流高手的境界。”劍懷天心中尷尬,渡海這麼一說,正好給了劍懷天一個台階下,劍懷天笑道:“讓各位見笑了。”南宮飛道:“二師兄的武藝精深,世間能學成的人沒有幾個,能得劍影這麼一個人才,已是十分幸運了。”
劍懷天點點頭,道:“不錯,劍影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俊才,我的衣缽,縱觀全派,也隻有劍影能夠繼承得了。”
渡海所料不差,劍懷天的武藝高明了得,世間能夠領悟之人少之又少,唯有劉劍影這個小徒弟天生聰慧,學習奇快,更為難得的就是劉劍影心性善良,所以劍懷天十分鍾愛劉劍影。那日軍營之中,劍懷天見劉劍影重傷,險些就要了靳青的性命,可見劉劍影在劍懷天的心中多麼重要。
黃護法這麼一吼,寒烈心中不悅,怒道:“好個歹人!竟敢口出狂言!讓你見識一下我‘寒沙宗’的‘寒玉神功’!”說罷,右手成拳,一招“霸天拳”轟了出去。黃護法隻覺拳風淩厲,暗暗稱奇:“這小子年紀輕輕,拳力卻如此強橫。”側頭一避,躲了過去。寒烈招式一變,拳變為爪,“冥虎爪”橫向掃去,向黃護法臉上撕去。
寒烈得寒庶郎真傳,“寒玉神功”已經有寒庶郎四、五成的境界,這一下變招奇快,黃護法不禁一驚,急忙仰頭避過。寒烈眼中放出精光,大喝一聲:“中!”爪又變掌,一招“疾風掌”拍向黃護法的胸口。黃護法現在的身形已經不穩,寒烈又是一掌擊來,黃護法眉頭一皺,“嘁”了一聲,腳步一點,身法突然加快了一倍,及時抽身避開。
寒烈一掌落空,不禁一怔,心道:“不可能,剛才那種形勢,這人必該中招,為何他能突然提速?”黃護法這一手十分詭異,眾人一時也蒙了。黃護法見到眾人這個神情,得意一笑,道:“不理解了吧?也不問問老子是誰!老子可是炎邪殿四大護法之一的黃護法!”
黃護法得意忘形,竟沒感到身後有掌風襲來,“啪”的一聲,滿滿的吃了一掌,黃護法一個踉蹌,向前跌了幾步,心頭一怒,轉過頭來罵道:“是哪個狗日的偷襲老子?”隻見花子收起手掌,道:“我管你是黃是黑,你惹寒烈生氣就是不行!”黃護法一怔,隨即笑道:“哦,原來是臭小子的相好。”
寒烈聞言尷尬不已,花子不同人世,一點感覺也沒有。李刀光輕聲道:“好機會。”眾人會意,一齊攻向黃護法的後背。隻見黃護法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笑容,身形突然一閃,竟然不見了人!靳青一怔,一怔之下,眼前便是一花,然後胸口中了一掌,靳青悶哼一聲,向後退了開去;靳青剛剛中掌,又聽櫻碎一聲大叫,像是中了招一般,倒在了地上。
李刀光大驚,叫道:“小心!”卻見一個黃色的身影飛速閃來,李刀光下意識的舉起絕刀格擋,“當”的一聲,李刀光身不由己的向後連退了數步,寒烈也是一般。四人重整身形,黃護法卻安安穩穩的站在原處,仿佛從來沒有動過一般。靳青驚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四人中李刀光與寒烈的功力最高,但也隻是勉強擋下了對手的攻擊。
黃護法哈哈笑道:“幾個乳臭味幹的家夥,老子的‘羅漢殺戒’厲害吧?”眾人聞言一怔,心中均想:“羅漢殺戒?那是什麼東西?”黃護法見眾人思索的模樣,道:“別想了,就算你們想到天亮也想不出一朵花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說罷,黃護法運起了神功,準備進攻。
花子見狀,心道:“不行,這個人厲害,寒烈不是對手,我要幫他!”於是暗運妖力,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寒烈見花子如此,知道花子要露出妖態,忙叫道:“花子!不要!”花子一怔,停止了運功。
就在這時,黃護法身形突然一閃,閃到了寒烈的麵前,右手一掌打出。寒烈運起“寒玉神功”,右臂抬起格擋,卻覺臂上一痛,向手臂看去,竟然多出了一個窟窿!再看黃護法,右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金剛杵,原來黃護法是將金剛杵暗藏在了剛才那一掌之中。
寒烈吃痛,勃然大怒,正要回擊,卻見黃護法身形又是一閃,到了靳青麵前,右手金剛杵擊出。黃護法來得奇快,靳青大驚,急忙舉劍格擋,但還沒有碰到黃護法的金剛杵,黃護法便立刻收回了右手,改左手擊出,先是在靳青的胸部上摸了一把,然後再吐勁擊退了靳青,靳青隻感一股衝擊力洶湧而來,招架不住,連連倒退;櫻碎正要搶上救援,但黃護法身法瞬間又快了許多,已經到了櫻碎的麵前,櫻碎還沒來得及反應,胸口已遭狼襲,又被勁力衝擊,飛退而去。
黃護法回歸原位,嘖嘖讚道:“好柔軟的胸部,摸得老子好舒服,兩個女娃娃臉蛋標誌,身材也是一等一,不如跟了老子,保準你們爽翻天。”黃護法出言侮辱,二女大怒,齊聲喝道:“你說什麼?”李刀光與靳青、櫻碎的關係十分密切,聽黃護法這樣一說,更是勃然大怒,高舉絕刀撲上,大喝道:“淫賊該死!看招!”
李刀光全力一刀劈出,黃護法心道:“刀勢沉猛,不可硬接,避之則吉。”於是側身避過這一刀。李刀光全力出刀,威力雖強,但速度太慢,黃護法避過了這刀,順手按在絕刀刀背,讚道:“好刀!給老子瞧瞧。”手上加勁,想要奪取絕刀。李刀光感到黃護法的勁力直撞自己虎口,大怒道:“膽敢奪我絕刀?”立時從星位提出一口真力,運到臂上與黃護法的勁力相抗衡。
黃護法嘿嘿一笑,道:“臭小子,我看你能支持到什麼時候。”寒烈、櫻碎、靳青、花子趁黃護法與李刀光膠著之際,出招襲擊黃護法。黃護法見眾人攻到,右手奪刀,左手成掌,連舞數掌,大喝道:“滾開!”掌力一招強過一招,四人根本無法靠近,掌風籠罩之下,黃護法守得就如鐵桶一般。
黃護法見眾人都是年輕人,十分托大,在與李刀光奪刀比拚內力之時分心禦敵,本以為憑李刀光的功力是不能與自己抗衡的,誰知道李刀光感到黃護法的勁力較鬆,猛的大喝一聲,力道排山倒海推出,黃護法的勁力頓時被壓了回來,不禁大驚:“他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李刀光又是一聲大喝,右手一刀揮出,黃護法急忙收手後退,免了卸臂之禍,胸口卻被劃了一道口子,雖然沒有觸到皮肉,但衣服破了,十分難看。
黃護法心道:“沒想到除了寒沙宗的少主,這個小子的功力也十分了得。”李刀光心道:“見他剛才出招,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勁力也是一次比一次強,難道‘羅漢殺戒’能夠提升勁道麼?”李刀光心中還在思索,寒烈卻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哼!所謂的‘羅漢殺戒’,便是能在短暫時間內提高勁道的內功麼?”黃護法“嘿”了一聲,道:“好眼力!”
既然猜中了對手的能耐,寒烈頓時信心大增,問道:“那,你能夠提升幾招?三招?還是五招?”寒烈曾聽寒庶郎說過,有些人所練的內功,能夠在短暫時間內提升功力,增強招式的速度與破壞力,且下一招比上一招要強上一倍。但這種內功雖然厲害,消耗卻是甚巨,一般人三招之內便得回氣,功力高深者也隻能使用五招,寒烈心道:“這黃護法功力十分高強,看來能夠在五招之內提升勁道,隻要小心應付前五招,必能得勝。”
寒烈心計一定,站起身來,道:“來吧,看我破你的‘羅漢殺戒’。”李刀光道:“寒兄,我們一起上吧。”寒烈笑了一笑,道:“不必。”李刀光見寒烈信心滿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黃護法哈哈大笑:“好小子!既然你想死得早一些,我便讓你如願以償!”花子心中焦急,叫道:“寒烈,你……”寒烈將手一擺,花子無奈,不再開口,隻擔心的站在一旁,怒目看著黃護法,心道:“如果寒烈有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一百一拾四、寒烈身中杵絕刀展神威
黃護法見寒烈要獨立破解自己的“羅漢殺戒”,嘿嘿一笑,道:“好小子,有膽識!”李刀光輕聲道:“寒兄,你要小心。”寒烈點頭道:“我理會得。”架勢擺出,對黃護法道:“你來吧!”手上暗暗運起“寒玉神功”的勁力。
靳青與櫻碎跑到李刀光的身邊,靳青問道:“寒烈沒有問題吧?”李刀光皺起眉頭,觀察著寒烈,隻見寒烈手上勁力越來越強,道:“寒兄沒有問題,他下一招出手必狠,之所以要獨自應對,是不想將我們卷進去,你們還是後退些的好。”二女點頭後退。
黃護法筋骨“劈啪”作響,腳下突然一點,已一掌打到寒烈的麵前。寒烈早有防備,向後退了一步,右手成掌按下,將黃護法這一招攔了下來。黃護法笑了一笑,右手收回,左手持金剛杵,猛突寒烈麵門。寒烈見黃護法這一招比剛才那一掌快了一倍,心道:“勁道加強了。”側頭避過金剛杵,右手一招“奪命指”往黃護法的腋下刺去,黃護法身形一閃,以目不能視的速度繞到了寒烈的身後,右手一拳打向寒烈後背。寒烈已料到黃護法接下來的這一招無論勁力與速度都比先前兩招要強上一倍,低身避過,腳步順勢一轉,便麵向了黃護法,“霸天拳”轟出,照著黃護法的麵門打去,但卻打了一個空,原來黃護法已用更快的速度再次繞到了寒烈的身後,金剛杵砸向寒烈後腦。
寒烈感到腦後勁風襲來,反手使出一招“冥虎爪”,捉住了黃護法的手腕。黃護法另一手在寒烈臂上啄了一下,寒烈的“冥虎爪”便告潰敗,但在這一瞬間,已經給寒烈爭取到了時間,寒烈趁機回身,“疾風掌”猛的拍出,正巧黃護法也是一掌打來,兩掌相對,“啪”的一聲,寒烈功力比起黃護法來還是略遜一籌,被震得向後連退了幾步,邊退心中邊道:“四招了,再過一招,便是我還擊的時刻!”
但要接下黃護法最後一招,十分凶險,寒烈不敢輕敵,運滿了勁力,隻見黃護法身形如鬼魅,頃刻間便到了眼前,也不知從何處將金剛杵刺了過來。寒烈的眼睛已經跟不上黃護法的動作,隻憑著感覺,千鈞一發之時側身躲避,金剛杵從胸前險險掠過。
五招已過,寒烈暗叫:“好!”大喝一聲:“看招!葬天送地滅!”早已運滿了“二滅”之一的手臂猛的成拳轟出。好一拳!隻見拳風撕裂了空氣,呼嘯出聲,一拳轟出,勁風四溢,吹得眾人幾乎站不住腳,靳青功力最低,身子搖搖晃晃,就要摔倒,李刀光一把拉住靳青,幫助她穩住了身形;櫻碎也隻是勉強能夠定住身而已。這拳籠罩的範圍極廣,範圍內,地上沙石“轟”的一聲,被拳風帶動,盤旋而起,在半空中飛舞。
李刀光暗暗心驚:“寒沙宗的‘寒玉神功’果然厲害。”寒烈心中也道:“黃護法已施了五招,必要回氣,這一拳他定然避不過。”寒烈信心滿滿,將功力催穀至最大,誓要將黃護法一擊斃命!
危機時刻,卻見黃護法臉上露出了極為詭異的笑容,突然!黃護法的身影從寒烈的眼前消失不見,寒烈這殺鬼屠神的一拳打了個空,拳勁向前方猛衝,打在牆壁之上,隻聽“轟隆”一聲,牆壁坍塌,拳勁尚未停止,繼續向前衝出,所到之處無不飛沙走石,直衝出八丈有餘,方才停止。再看這八丈距離,地麵上多出了一條一臂來寬的深深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