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宮印聞言,思索了一陣,心中不禁一寒:“難道陳獄已經與炎邪殿聯手了?”神龍門當初就是在陳獄的帶領下投靠金國,才會被神劍門與神刀門聯手消滅的,而炎邪殿本來就是金國的麾下,陳獄與炎邪殿聯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複雜了。
靳宮印思緒淩亂,竟自嘲般的笑了一聲,道:“陳獄說我神劍門的對手不是他,莫非就是你們炎邪殿的人麼?”黃護法嘿嘿一笑,道:“不錯不錯,教主吩咐我們替陳獄滅掉你們神劍門,卻沒想到陳獄他親自來打頭陣。”說罷又向四周看了一看,道:“看來你們也損傷慘重嘛,現在神劍門隻有一群不成材的弟子和你這個半條腿已經進了棺材的糟老頭,反正沒有勝算,不如早早投降,如果你給老子磕三個響頭的話,老子或許會大發慈悲,饒你不死。”
靳宮印哈哈一笑,道:“黃護法是吧?我靳宮印縱橫江湖數十年,還從未聽說過炎邪殿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你這區區無名之輩也想要我這個一代宗師給你磕頭?不要癡人說夢了!”黃護法道:“都說神劍門靳宮印自視甚高,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又看了看身後的天門兄弟,道:“你們都不要出手,我獨自會會這個糟老頭,讓他看看我黃護法的厲害。”
說罷,也不等天門兄弟答應,飛身便向靳宮印攻去。靳宮印左手將長袍一拂,右手一掌直接打向黃護法的麵門,黃護法隻覺勁風撲麵,知道厲害,半空中一個側身,躲了過去。靳宮印手掌一變,一個手刀便砍向黃護法頭頂,靳宮印變招奇快,且勁力十足,黃護法哪裏還躲得過去?隻得將雙手錯在頭頂,硬接了一招。黃護法接下這個手刀,隻覺兩臂劇痛,仿佛要斷掉一般,腳下“轟”的一聲,陷入地麵一寸。
靳宮印冷笑一聲,收回了手刀。黃護法一怔,照常理來說,剛才靳宮印應該手上加力,將自己徹底壓製,卻沒想到靳宮印竟將手刀收了回去。正納悶間,卻見靳宮印迎麵一掌拍來。黃護法大驚,急忙以雙掌相迎,“啪”的一聲,黃護法被靳宮印遠遠的擊飛了出去。黃護法一個後翻,穩住身形,心道:“靳宮印果然厲害,剛才是我太小覷他了。”
神劍門眾弟子見黃護法發動進攻,紛紛提起兵刃,想要與炎邪殿眾人決一死戰。但炎邪殿那便除了教眾以外,還有炎邪八凶星,神劍門人數雖然多,卻無疑是前去送死,靳宮印高聲道:“你們都不要動手!”眾弟子一聽,停住了腳步,都不知道老掌門是什麼意思,他們哪裏會懂靳宮印是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
剛才靳宮印如果手上加力的話,確實可以將黃護法徹底壓製,但到了那時,便成了二人內力相拚,不可分神。如果天門兄弟在那時發動攻擊,靳宮印若擊退天門兄弟,就會被黃護法的內勁所傷;若壓死黃護法,也會被天門兄弟所傷,在這種敵眾我寡的不利局麵下,靳宮印最好不要與一人長時間相持,所以才會收回手刀,將黃護法擊退。
另一邊,陳獄正緩步走著,殺神問道:“主公,剛才情況對我們大為有利,為何主公不在剛才下手殺了靳宮印,滅掉神劍門?”陳獄冷笑一聲,道:“你沒看見靳宮印的功力如此高深麼?”殺神一怔,道:“那又如何?在我看來,靳宮印的功力與主公差不多,隻要主公牽製住靳宮印,我與破空協助酒吞童子滅掉其餘人後,再來相助主公,那靳宮印豈能抵擋?”陳獄搖了搖頭,道:“靳宮印這些年來潛心修行,功力已經非同往日,方才他並未使出全力,便可與我戰成平手,若他使出全力,神劍門縱然死傷慘重,卻也不會因此滅亡。”
殺神聽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想不到靳宮印一把年紀,功力居然這麼高。”陳獄冷笑一聲,道:“我讓炎邪殿的人先去消磨靳宮印的精力,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今日,便是靳宮印的死期。”破空“哦”了一聲,道:“這就是螳螂捕……捕……”捕了半天,破空也沒有捕出個什麼名堂來,陳獄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來中原的時日也不短了,說個成語有這麼困難麼?”殺神嘲諷一笑,破空心中雖然不悅,但也沒有臉麵反駁。
黃護法被靳宮印一掌擊退,退回了炎邪殿眾人的身邊。天門蒼看了看黃護法,問道:“黃護法,你沒事吧?”黃護法嘿嘿一笑,道:“沒事,不過靳宮印確實厲害,看來我不能與他戲耍了。”說罷,從懷中摸出了一件事物,像是一根短棍,隻有一個手掌的長短,短棍兩端像是槍尖,十分尖銳,這件兵器便是黃護法的得意配兵金剛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