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無須知道。”
“你……你是江獨雁?是主上派你來的。”蕭海一雙閃亮的黑眸凝望他,他認出了他,世上殺手眾多,穿白衣殺人又能在大白天潛入戒備森林的攝政王府,這世上恐有一人,那就是紫鳳國的第一殺手江獨雁。
對方沒有說話,他默默聽著他臨死前的最後遺言。
蕭海眼中溜過一絲憂愁和苦澀,突然大笑道,“嗬嗬,主上是要殺人滅口嗎?”盡心盡力效忠紫鳳國,效忠極見,到頭來有了危險就要被人滅口,這算是愚忠嗎?
“怨不得主上。”
江獨雁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點。
突然,傳來碗筷掉落地麵的聲音,他們隨風望去,隻見律玄凝瞠目結舌地站在那。
蕭海瞳孔放大,扯著喉嚨,大聲吼道,“玄凝,快走。”
然而,律玄凝沒有走,她看見江獨雁的劍抵住他的喉結,她連忙衝了上去,抓住了江獨雁的臂膀,叫道,“你是誰,快放了蕭海。”
“玄凝,別求他,快走啊。”蕭海被抵住喉結動彈不得,惶恐地大叫,額間已留出了汗珠,她瘋了嗎?別看江獨雁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動物。
律玄凝是不會走的,她接下來的動作很愚蠢,眼神卻很堅定。
她用力地抓住江獨雁的劍身,手心頓時流出鮮血,她的眼眶裏淚水決堤而出,深深地望著蕭海,嚶咽道,“我不會讓他殺你的。”
蕭浪痛苦地大叫,“不,玄凝,你瘋了嗎?快放開——”再也止不住淚水,她為什麼要這麼蠢,他根本不值得她為他這麼做,蕭家的男兒一生背負國家的使命,兒女私情在國家興亡麵前變得極其渺小。
“我不會放手的,要死一起死……”
江獨雁遲遲未動手,他望著這個癡情的女人,不禁側隱,他也算與她相濡以沫了,極見讓他潛入地牢秘密監視蕭海,而大部分時間都會遇到律玄凝,她絕美的笑容也讓他隨之而笑過。
三個月以來,他見證了他們的愛情,他也妄想過能有律玄凝這樣的癡情女子陪在身邊。
可是,他與蕭海一樣有自己的使命。
“江獨雁,你放了玄凝,快殺了我,你還在猶豫什麼!”蕭海痛哭道,他不忍律玄凝流尚的鮮血,這樣隻會讓他更心痛。
然而,江獨雁放手了,他放下劍,嘴角一勾,“你們走吧。”
蕭海和律玄凝頓時止住淚水,疑惑地望著他。
“快走,我可不保證我會改變主意。”
他們二人立馬相擁道了聲謝,正打算離開,突然黑間的角落裏一道紫芒閃過,律玄凝被拉進了另一個懷抱,一劍指住了蕭海,讓他無法靠近。
“鱗師兄!”律玄凝看清來人,驚呼道。
“想走?問過我沒有。”鱗神的劍是衝著蕭海來的,他紫色的瞳孔裏除了妒意毫無其他。
律玄凝掙脫不了他的懷抱,怒喊道,“師兄,你為什麼要殺蕭海,他與你有仇嗎?”
鱗神眼神充滿了肅殺,說道,“沒有仇,他搶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就要殺他。”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鱗神師兄喜歡她,可是她從小到大隻把他當作師兄,從未有過多餘的想法,“師兄,我和蕭浪是真心相愛的,還請師兄放過我們。”
“哼,除了我鱗神,別人休想得到你。”說完,劍一揚,向蕭海深深刺去。
這時,一旁的江獨雁一劍揮來,與鱗神扛上了,高手對決,這狹小的地牢沒幾下變得狼籍一片。
兩個邊打邊爭論。
“鱗神大人又何必這麼執著。”
“哼,江獨雁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放了蕭海,看你如何向極見交待。”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主上那我自有交待,倒是你,強扭的瓜不甜,你沒聽過嗎?”
“我看你是找死!”
“玄凝,蕭海,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