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雁!”
“蕭家二公子,沒想到在下還在王府吧。”
蕭浪愣了一下,突然大笑,“我的確沒料到。”強顏悅色並沒有掩飾掉他滿臉的疑惑,白天宇文相爺將江獨雁潛藏在攝政王府的消息傳入鱗神耳中,眾所周知,鱗神與江獨雁水火不相容,欲將對方先殺而後快,在來王府之前,他也確定了鱗神已行動,江獨雁已離開王府,為何?!
不待他反應過來,江獨雁已劈腿前來,幾招之下,五髒俱裂,接著重重摔倒在冷若薇旁邊,口吐一口鮮血。
律天邪忍住胸膛的傷痛,鄙夷地傲起下額,冷笑道,“嗬,你隻是小看了鱗神這個人,他又怎會受你們擺布。”
說完,眼神瞟了眼遠處幽黯處的黑影,隻是勿勿一眼,並無人注意。在他的嘴角流出邪魅之色,那個人,一直都在。
“哈哈哈——”蕭浪仰天大笑,嘴角殘血殷紅,充滿了傷感,抬頭瞥見惶恐的冷若薇,大笑過後道,“律天邪,你喂這女人服下蝕心散,為的是引我前來相救,你的目的達到了,蕭某手下敗將任你處置,但是,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一絲一毫。”說完,眼眸底一抹恨怨的光芒浮動。
一旁的冷若薇雙眸圓瞪,撇過頭,與律天邪相視而對,她眼神充滿迷惑地看著他,而他蹙了蹙眉頭,避開了她質問的目光。
“他說的可是真的?”
沒有回答,沒有辯駁,沒有否認,她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軒然波動,麵色如水的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
幽咽地再次問道,“不是真的對不對,是江獨雁下的毒對不對。”她此時寧願相信是江獨雁下毒害她。
聞言,江獨雁睨著律天邪,隻語不言,舉手示意幾名侍衛將蕭浪帶下去。
很快,院內恢複了寧靜,隻剩下他與她兩人,律天邪緩緩邁動步伐徑直向她走去。
一步一步猶如千斤石,重重地踏在了冷若薇的心裏,很沉重,很深痛。
冷若薇哽咽道,“如果他不來救我,王爺會不會很失望。”
“本王說過,不會讓你死。”
她倨傲抬起下顎,冷笑道,“王爺如此心有成足,難怪下手這麼狠。”冷若薇想起蝕心的疼痛,決堤的淚水不禁滑落。
律天邪冷眸中閃動著異芒,喉嚨沙啞道,“冷若薇,今後,本王不會再讓你受苦。”他隻想好好彌補她,對她,他不僅心存愧疚,更多的是無法麵對。
他從來不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律天邪,冷血無情,殺人無數,從未有過心疼、心痛的感覺,唯獨對她生生心動,頻頻心痛……
她狠狠甩開他攙扶的手,杏目中充斥著憤恨,噙下淚水,哭斥道,“王爺不必假惺惺,若薇今日終於明白,在王爺心中,我隻不過是個餌,是生是死並不重要。”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他狠心地讓她服下蝕心散,隻為引出救她之人。
此時此刻,她所承受的蝕心之痛遠不極她此時的心痛。
她不想再見到他!!
多事之夜,多愁無眠。
黎明即將到來,陰暗卻永藏心底。
有些傷痛既然給了,收不回,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