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微啟,慌亂說道,“額,王爺您早點睡。”
說完倏地翻身下床,走到桌旁,背對著他,深深呼氣,緩和突如其來的心悸,取出一株晴蘭草,正欲點燃。
律天邪瞥了眼晴蘭草,蹙了蹙眉,啞聲道,“今夜不用點這個。”
“可是它對睡眠……”
律天邪大叫道,“我說了不用。”已走到她的跟前,將晴蘭草捏成粉沫。
冷若薇不解地看著他,他又哪來的脾氣丫。
律天邪忿忿地甩下一句,“本王今夜去綾羅宮!”拂袖大步走出屋外。
“莫名其妙。”
猜不透他在生什麼氣,冷若薇倒頭睡在律天邪的大床上,去綾羅宮也好,她正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
綾羅宮——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
律天邪雙目緊閉,襲綾趴上他偉岸的身軀,嬌嗔道,“王爺,人家那些古董……”
依然緊閉雙目,他淡然道,“明日去玲瓏軒隨便挑便是。”
襲綾聞言,露出笑靨,道:“王爺不知,蘭焉那丫頭甚是刁蠻,摔壞了妾身的寶貝不說,竟然還偷了王爺寢居的珠寶。”
他還是沒有反應,繼續緊閉雙目。
突然,一道黑影掠過長空,重重地落在瓦片上,響聲驚動了府中上下。
“捉刺客——”
驟然間,屋外一陣喧嘩。
律天邪猛然睜開眼睛,推開身上的女人,迅速穿上衣服。
襲綾拉住他的衣袖道,“有刺客,王爺別出去。”
不顧她的阻攔,律天邪推開門,隻見屋外已聚集了眾多侍衛,茅頭直指屋頂的黑衣人。
黑衣人單手捂住胸口,鮮紅的血順著溢出他的手指間,隱約能聽見他粗喘著氣。
律天邪大吼道,“全都退下。”
語畢,一個劍身躍然上了屋頂,背起命懸一線的江獨雁從屋頂重重掠過,落入魅卿居。
冷若薇被驚醒,赫然看見律天邪背著江獨雁進屋。
鮮血直流的江獨雁任由律天邪撕開上衣,將他傷口的毒血排出,滿臉痛楚的他在見到冷若薇後,嘴角微微揚起,強扯笑意,斷斷續續道,“還好……你沒事。”
律天邪順著他的目光瞥了眼冷若薇,猛地加大了手下力道,對著受傷的男人冷冷道,“不想死就別說話。”
江獨雁不再說話,豆大的汗珠冒上額頭,笑意牽強。
“他怎麼受傷的?”
“他會不會死?”
“喂——你輕點,他很痛。”
“哎呀,你笨手笨腳的,不是讓你輕點。”
冷若薇在一旁指手劃腳,氣得律天邪額頭青筋爆跳,終於忍不住吼了一句,“冷若薇,你給本王出去——”
她嘴裏嘀咕著,縱然不情願,礙於他的威懾,還是乖乖地出去守門。
凝望律天邪憤怒的表情,江獨雁忽然‘撲噗’笑道,“你在吃醋。”
瞪了眼他,“閉嘴!”
忍住疼痛,江獨雁斂起笑容,神情肅然,喃喃道:“沒想到,鱗神的武功越來越深不可測。”
“是他?”
他該想到,這世上,隻有鱗神打敗過江獨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