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仿佛靜止了下來。
餘早早緊緊地盯著被放映儀放大照片,拍照的人技術很好,就連戒指的光暈都拍得很美,隻是戒指的光如如一根尖銳的刺,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髒。
五髒六腑都揪在了一起,疼得厲害。
眼裏還沒來得及多擠幾滴淚,一陣暈眩,身體裏的力氣就像被人瞬間全部抽光。
張管家眼疾手快地上前將人扶住,臉上一片肅然,睨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餘早早,一臉擔憂地低聲喚道;“夫人?”
沒有反應。
她雙眼緊閉,神情痛苦。
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張管家機立斷用身體將人群的視線擋住,不露聲色地將人帶離現場。
安佩東墜機罹難,由其弟弟安然宣布正式確定死亡,安氏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股票瞬間下跌,總裁一職空置,對安氏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內鬥更加避免不了。
餘早早醒來的時候,發布會早已經結束,望著頭頂一片潔白的天花板,像做了一場難熬的惡夢,眼角遺留紅通通的痕跡,心髒某個地方像是被人生生地撕裂,疼得麻木。
“夫人,您醒了?”
“先喝杯水潤潤喉。”
張管家見人醒過來,鬆了一口氣,讓候在一旁的女傭人倒了杯水上前。
餘早早就著杯沿輕啜了幾口,一想到安然主持的發布會,臉就繃得緊緊的,輕咳了一聲,抬眸看向張管家問道:“安然又做了什麼?”
“沒再做什麼了,隻是二少爺這麼一鬧,所有人都相信了,董事會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開,任命新的集團總裁。”張管家臉色凝重,低頭沉思了一會才開口。
這次記者發布會安然準備得很充足,目的無非就是加速董事會的召開,早一步將安氏牢牢地掌握在手裏。
這一步走得很有心機。
“那上麵的照片是真的還是假的?”餘早早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但是照片裏的那枚戒指令她無法釋懷。
“暫時還沒有確定”張管家神色一凜,皺起眉頭,在心裏小心翼翼地分析了一遍,才道:“屍體麵目全非,身形和少爺確實很相似,上麵的貼身物品也確定了是少爺的”
“隻是我會想辦法再徹底地核實一次。”
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安然那邊看起來毫無破綻,張管家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一連幾天,餘早早都心急如焚,在董事會召開前的一晚,張管家終於確定了照片上的屍體並不是安佩東本人。
這是一場別具心裁的戲,僅僅隻是為了讓大家相信安佩東已經墜同身亡,推進董事會提前召開。
這聲戲最大的受益者無疑就是安然,也有理由相信這就是他一手策劃出來的。
次日,餘早早一大早就趕到了安氏集團總部,在總裁辦公室裏等著安然的到來,這一次,她決定利用自己和安佩東的關係,在董事會上放手一搏,不能就這麼將安佩東的心血交到安然的手裏,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一切毀於一旦!
等了許久,安然才姍姍來遲,見到張管家的一瞬間,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帶著一絲後怕,謹慎地站在門口,視線轉到餘早早臉上時,眸光頓時又亮了亮,目光變得貪婪起來。
越是難吃到口的肉,就越是讓人念念不忘。
自從上次占不到便宜後,安然對餘早早又多了一分執念,如今安氏已經垂手可得,不久的將來,相信這位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也會同樣地落到自己的手中。
他穩步走到餘早早麵前站定,輕佻的勾了勾唇角問道:“我漂亮的嫂子是想我了嗎?一大早就過來辦公室等,不過今天這種場合似乎不太適合過來。”
“還是說,你對安氏集團總裁也有興趣?”
安然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輕蔑,饒有興致地望著餘早早那張精致得讓人神魂顛倒的小巧臉蛋,對於這種荒唐的想法輕哂了聲,又接著道:“女人嘛,別那麼大的雄心壯誌,等著我們這些男人來養不就好了?再說了,這裏麵明爭暗鬥這麼厲害,你哪裏應付得來?”
“聽我說,別再來添亂了,哥哥不在,作為弟弟,安氏集團我當然會用心看著的。”
餘早早眼睨了一眼安然令人作嘔的嘴臉,不屑地道:“這麼費盡心思地製造自己哥哥死亡的假象,真是辛苦你了。”
“安氏就不勞你看著了,我會替他看著的,你現在收手的話,佩東回來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要是你繼續下去,那就別說他不顧及你們之間的兄弟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