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讓蘇月有個安穩的工作環境,為了不讓蘇世倫心裏有所在意,她已經盡量的在避免和蘇月接觸了,為什麼蘇世倫還要把蘇月打發到台灣去?
據她所知,柯氏在台灣也不過就是有一個辦事處,三間小辦公室,甚至根本算不上個分部。
“你別問了。”
傅一麵色為難的拍了拍她的肩頭,他對柯洛月說。
“如果,你為他著想,就不要再管有關於他的事情,明白嗎?”
“為什麼?”
柯洛月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朋友也就蘇月一個罷了,在英國的時候,如果沒有蘇月的陪伴,現在她甚至不能想像那時候她該怎麼熬的痛苦。
她一個人寂寞的時候,是蘇月陪著她,給她講笑話,陪她去旅遊;她想找人說話的時候,無論多忙,他都會陪著她天南海北的聊;她被心裏的念頭苦苦折磨的時候,也是蘇月陪在她的身邊,細心的開解她。
他是她的朋友,為什麼蘇世倫就要這麼容忍不了這份友誼?
“需要問為什麼嗎?“
傅一自己也倒了杯茶水,他指了指沙發,對柯洛月說。
“坐嗎?”
柯洛月搖頭,她走到窗前,看著霧氣籠罩下的北京城,看著眼前灰蒙蒙的天,忽然間感覺自己異常的累。
“隻是因為,他容不下,是嗎?”
傅一沒有說話,站在她的身後,傅一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隻能勸道。
“你和總裁就要結婚了,蘇月在總是不好。而且,他的身份也過於敏感和特殊了,對你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威脅,甚至對柯氏也是一種威脅。蘇總這樣做於公於私,都無可厚非。”
“是嗎?”
柯洛月不願意承認傅一說的道理,她喃喃的低語。
“你不知道蘇月對我意味著什麼。你曾經說過,在我的眼裏,他也僅止是輪子的替身,可是時間長了,他就是他自己了,也隻有他會什麼都不求。他是我的朋友,我也隻有這麼一個朋友了。”
“朋友?”
蘇世倫沉沉吐出的兩個字,壓著千鈞的重量狠狠的敲在了柯洛月的心頭。
她轉過身,這時候的她抱著自己的雙臂,雖然兩個人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可是,她的眼神淡淡的看著他的時候,讓蘇世倫就感覺得到,她離他是那麼的遠。
對他壓抑的聲音裏藏著的情緒,還有質疑,柯洛月一陣的心寒。
她冷聲的問蘇世倫。
“你懷疑我?”
柯洛月不能置信的問他,她幾乎不能相信這樣的口吻會出自一向就是沉穩自信的蘇世倫的嘴裏。
她看著蘇世倫,咄咄逼人的問。
“為什麼這麼大的一個柯氏,我想要留下一個人都不能?你告訴我,我還是不是柯氏的主席?”
“你說呢?”
蘇世倫扯著她的手,把她用力的扯到了落地窗前,他指著遠方的一塊已經開發完成的商業圈,指給她看。
“在你的眼裏,那片地什麼都不是,是嗎?還沒有一個男妓對你來得重要?”
“他不是!”
“他就是。”
蘇世倫不理會她的掙紮,掐緊柯洛月的手,他仍然指著那一邊已經是占據了北京城西南地區唯一的高檔商圈的滿目霓虹對她說。
“在你的眼裏,那裏根本是一文不值,是嗎?”
他不想對她說,他以為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這麼多年他苦心的經營,又怎麼能讓柯氏已經良好的商業形象因為誰而毀掉。
她為什麼不能明白他的苦心?
傅一看到柯洛月已經變得煞白的臉色,走上前,想要把柯洛月從蘇世倫的手裏扯回來。
“有話好好說。”
傅一實在不忍心看著她這麼傷心。
可是,蘇世倫就當真忍心嗎?
蘇世倫冷冽的開口。
“讓她想明白!”
說完,他猛的放手,任由平時自己嗬護在手心裏的她,向後踉蹌的退後。
“你~~你~~”
柯洛月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
當蘇世倫疾言厲色的對她吼的時候,她隻是害怕,一味的害怕他這樣的脾氣。
“你欺負我!”
她咬著唇,其實,她隻是覺得自己委屈。
“無論如何,他那麼辛苦的才走到今天,你不能這樣毀了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