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頭,就是不讓你看,急死你。”姬子熙仗著身高優勢,把宣紙拿得老高,一邊還對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螃蟹一樣的青蕪擠眉弄眼。
沉心台,大家如昨天一樣入坐,阮沁衣暗自觀察著眾人的神色。素有“夏陵第一才子”之稱的羅清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聲音溫柔的男子寵溺的低頭看著跟他一起的小姑娘,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左手裏拿的是不變的糖葫蘆,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另一邊,那個方向坐的正是姬子熙和青蕪。阮沁衣跟著看過去,青蕪正晃著姬子熙的衣袖,一臉的溫柔嬌羞。
“本姑娘好言相待,你卻越來越囂張,要反了天不成,”在外人麵前青蕪不好表現的太凶惡,她微笑著湊近姬子熙,輕聲細氣的說話,隻不過話語裏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本姑娘的下人,我命令你告訴我,畫裏畫的究竟是什麼。”
她說了半天才發現姬子熙根本就沒在意她說的話,隻一味側了頭。青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小羽毛在另一側對她笑的可愛。下意識的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青蕪想起昨天傍晚的事,跟姬子熙抱怨著:“我就說這樣裝扮沒用的吧,連這樣一個小姑娘也看得出我這男子身份是假扮的。”
姬子熙終於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涼涼地回她一句,“我早知道你笨,你用不著一次次重複了。”
“你……”一句話就把青蕪噎住,她正打算發作,卻聽得台上阮沁衣柔柔的聲音,“諸位,綰花文試開始,請大家亮明題目並告知沁衣答案。”
“我先來我先來,”不等其他人有何動作,小羽毛第一個竄出來,高舉著手,手裏的糖葫蘆鮮豔欲滴。
阮沁衣還未說什麼,羅清湖就怪聲怪氣地開口,“小也就算了,還是一個女孩兒,小娃娃,你還是回家多吃幾年奶再來吧。”
小羽毛聽了這話立刻怒極,靠,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子也不能忍。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女性,她最恨的就是那些瞧不起女性的人了,幸好來到這裏第一個遇到的是阿潯。一個文人而已,嘴巴怎麼那麼賤,這一次就讓她小羽毛來代替月亮懲罰他吧。
“羅大叔,小羽毛跟你打個賭好不好?”她仰著頭對羅清湖笑的甜蜜。一旁正喝茶的青蕪卻忍不住噴了出來,盡管羅清湖這個人話說的不好聽,可是人家被稱為“夏陵第一才子”,年少有為,是相當的氣宇軒昂啊。特別是此刻參加“綰花宴”,更是精心打扮過,一身白衣勝雪風度翩翩,不料想此刻卻被小羽毛叫成大叔。
“我出三道題,倘若大叔你能對得出其中任意一題,就是我輸了,小羽毛任你處置。若是你全都答不出,就是你輸,這綰花宴還是不要參加了,省的丟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