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姍警惕未鬆,傲然而站,並不回答他的話。
“你是何姍姍,可你更是何雨姍,本王記得你的眼神,記得你的風姿……”
“是又如何?難道你要第二次將我推給那人,第二次再害死我嗎?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何雨姍和崔雋永是死了,可是上蒼憐憫,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
柴違沉思片刻,道:“崔雋銘就是崔雋永,何姍姍就是何雨姍,難怪他的畫風與崔雋永恍若一人,難怪你的風姿、眼神都和她一模一樣。”
書房裏一片寧靜。
柴違頗是匪夷所思,可除了這樣的解釋,他實在無法解釋這意外的酷似了。心莫名的裂痛,前世今生,與她有緣的終究不是自己,而是崔雋永,他們才是天造地設地一對。他渴望擁有,可前世他們的命運柴違知曉,若是自己也如柴迅一樣的霸道和強占,隻會是又一個悲慘的結局。他隻能是他們的朋友,隻能真心的祝願她幸福。
柴違道:“今兒在場的不乏皇上的人,你出現在王府的事,皇上很快就會知道。你還是趁早離開吧!”
“多謝王爺相告,崔何氏會盡快帶他們離開。”
雨姍將短劍回鞘,往雋銘父女居住的院子奔去。
秦王府周圍,突然變向明亮起來,照亮了天空。
柴違長歎一聲:“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雨姍回過頭,王府周圍響起了齊整的腳步聲。
難道,這就是她的宿命,終究逃不出的掌心。
雨姍無助地後退幾步。
柴違道:“不用擔心,後宮與你相似的女子已不下八人。隻要你能讓他看到更多的不同,他不會對你有興趣。”
雨姍會意。
原本三年一次的選秀更為兩年,每本每屆近百名的秀女改為五名,他隻要求和前皇後長得酷似,長得像前皇後幾乎成了當今天下選美的標準。不管出生山野,還是生於豪門,隻要長得像前皇後就是大美人。
“皇上駕到!”
柴違神色匆匆地迎向大門處,高聲呼道:“臣迎駕來遲,請皇上恕罪,萬歲萬萬歲!”
雨姍見柴違離去,沿著記憶中秦王府的路線回到廂房,剛進屋,一婢女就奔了過來:“稟娘子,王爺傳你到花廳說話。”
雨姍隨著婢女來到花廳,頭埋得極低,“撲通”一聲跪在地花廳門口,渾身不停的哆嗦著、顫栗著,牙齒也磕得“咯咯——”作響。
柴迅今兒聽人稟報,說秦王府來了一位女眷,生得酷似前皇後。就是這個因為恐懼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女人?“把頭抬起來!”
雨姍猛地抬頭,沒了往昔的平靜與淡定,是突然抬起,隻一刹又重新低下頭來,結結巴巴地道:“王……王……爺恕罪,王……王……爺……恕……罪……”
沒聽見完整的話語,隻聽到牙齒磕碰的聲音。
這是一個畏縮的、膽怯的小女人,除了有一張與雨姍相似的容貌,柴迅再也找不到和雨姍相似的地方,她的眼神閃爍,而風姿、氣度更令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