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心裏頭打了個冷戰,抑製住不住顫抖的內心,強製靜下心來,沒有情緒的淡淡答道:“公子說笑了,素娘在此站了良久,並未瞧見公子。”
“哦,好的。”唐季饒眯起眼睛,衝著素娘詭異一笑,低頭抬起素娘的下顎,伸著舌頭舔了舔素娘的眼睛:“素娘,說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素娘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可她知道此刻是生死攸關之時,若是沒能夠找到好的緣由,她會死得比床上那個女子更加淒慘。
“公子,素娘心裏頭隻想著將要事稟告,未曾注意到公子。”
唐季饒不語,隻是湊近素娘盯著看,看得她心中十分慌亂,良久就見唐季饒鬆開手,直起身子,拾起一旁的衣服,邊穿邊漫不經心的問道:“說吧,如果不能令我滿意,你應該知道結果的。”
“是。”素娘深吸了一口氣,從懷裏頭掏出一把鑰匙,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這是屬下從淩寒族手中取得的鑰匙。”
“淩寒族的鑰匙?”唐季饒沒有接過鑰匙,反而是輕蔑一笑:“我記得,當初是讓你去尋指天扇,素娘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自己擅自行動。”
他說著,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扯住素娘的頭發,踏在腳下。
“非素娘膽大妄為,隻是指天扇在一個十分棘手的人手裏,屬下不敢貿然行動。”
“棘手的人?”唐季饒冷冷一哼:“據我所知,你扮成阿六之後,直到過淩寒族的紅船,莫不是那個棘手的人是在淩寒族。”
“公子真是明察秋毫。”素娘已經顯得沒有當初那麼害怕,心裏一直盤算著如何自然的將白衣公子未死的消息告之唐季饒。
“明察秋毫?既然棘手的人在淩寒族,你又是如何得到淩寒族的祖寶,素娘說謊之前要先想清楚,你該不會告訴我,這鑰匙是那人所贈吧?”
“公子所言甚是。”素娘見時機成熟便將事情經過簡單複述了一遍,當然也沒有提及那個棘手的人便是白衣公子,因為她還在觀察,不知道唐季饒是否相信她所言,萬一觸動了……
唐季饒聽完,若有所思地將鑰匙湊到鼻子跟前,目光陰沉不定,鑰匙上除了有一股銅鏽味,還有一股極淡極淡的味道,他留了個心眼,有深吸了幾口,果真是十分熟悉的味道,那是幽冷香氣。
莫不是……
唐季饒那灰暗的眼睛一下子亮堂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急急的問道,口氣迫不及待,小心翼翼,有些害怕結果又是失望,但仍舊心中一絲的希望而變得十分迫切緊張:“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公子,她是是……”素娘飛快的看了唐季饒一眼,並不急著回答他的問話,反而支支吾吾的,不願開口,她知道若是她說出來的,唐季饒反而會有所懷疑,必須讓他自己從她的表情中推理出來。
“真是她!”果真唐季饒興奮的喊了起來:“她還活著,感謝老天,她還活著,我還有機會。”
“公子,這可能是個陷阱。”素娘盡量麵色平靜道。
“真是她,我的白依,我的小乖乖。”唐季饒哪裏還聽得進去其他人的聲音,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恨不得立刻飛去白依身邊:“這裏頭的一切交給你了,將鑰匙交給那個人,順便給那人帶句話,‘我已經死了,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情’。”
唐季饒興奮說著,推門而出,幾乎是運用輕功跑去。
素娘呆呆的看著,她第一次看到唐季饒有那樣的表情,興奮的就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般,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那樣幹淨的笑容,也是這她最後一次見到唐季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