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位丫鬟當時說了這麼幾句話:“剛才是公子和少夫人在房裏頭,少夫人在洗澡。這公子也太猴急了,瞧!少夫人的衣服還放在床榻上,要是把少夫人凍著怎麼辦!”
“哦哦。”眾人一副曖昧的表情應道。
“知道了還不散去!等會公子還要回來拿衣服呢!”某個丫鬟十分淡定的說道。
眾人又是一副曖昧的表情笑著,果真全散了。
留下房梁上的兩個人,一臉尷尬。
“萬,俟尋,放我下去。”白依十分不自在的推了推萬俟尋,紅著臉,低頭說道。
“哦哦,好。”萬俟尋應了一聲,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
“萬俟尋!”她有些惱怒的抬頭,卻見萬俟尋正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有些炙熱、又有些真切。
“白依,現在我想吻你。”他看著她,開口說道,真虧他能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出如此輕薄的話。
她詫異,輕垂眼眸,心中因他那句話,亂了所有的方寸,可是理智依舊在。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
她微微扯下衣領,露出一邊的肩膀,光潔的肩膀上,一個牙印那麼突兀,又那麼令人厭惡。
她看著那道牙印,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最後竟是雲淡風輕的一笑:“知道麼萬俟兄,唐季饒送來的畫,有一半畫的內容是對的。”
她沉著嗓音說道,一想起那段時間的觸碰,內心抑製不住的翻騰。她將手縮回外袍中,掐著大腿,用疼痛克製住顫抖的手,臉上卻依舊固執的不顯現出絲毫跡象,甚至有些漫不經心繼續說道:“無論是否願意,我與唐季饒有肌膚之親這個事實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萬俟兄是個聰明人,明知道我心在沈默身上,就算是徒留下的皮囊,也不是清白之軀,你又何必為了……”
她正說著,卻始料未及,萬俟尋竟扯落她一半的衣袍,低頭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你瘋了麼!”她啞聲嚷道。
此刻,女兒家的感情占了上風,對於他的行為,她始料未及,唯一能夠做的,竟是忍住肩膀上的疼痛,死命的拽住下滑的外袍,不讓肌膚露出更多。
“好了,這樣與你有肌膚之親的便是我了,連牙印都在,你是想賴也賴不掉了。”他吻了吻她肩膀上剛剛覆蓋上的新牙印,抬頭衝她微微一笑。
“你、你不要如此幼稚,你以為這樣就算是這樣。”她詫異,可是對上萬俟尋那琥珀雙眸,卻無法再說出更多的話來。
因為他的眼眸那麼撩人、那麼深邃,似乎有一種魔力,似乎無論你嘴上說的是什麼,他都能夠看透你心裏想的,無須多言,更不能夠狡辯。
“這樣的肌膚之親,許是不夠?”萬俟尋笑眯眯的看著她,嘴角一咧,她心中暗叫不好,掙紮著想逃離他的鉗製,也顧不上自己現在的狀態,轉身就想跳下房梁,可惜才轉了個身,卻被萬俟尋從後頭抱住。
身體最柔軟的部位,機緣巧合,竟被抓了個正著。
他微微一怔,忽然一笑,將她摟在身前,將臉深埋在她的頸項間,輕咬著她的耳垂,半開玩笑道:“嗯,雖然有阻隔啊,可是手感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好很多。”
她又窘又迫,對於這樣的觸碰,她並不討厭,可是終究有些害怕。身子似乎起了從未有過的異樣反應,抽去了她所有反抗的力氣。